随后被反光给晃到了眼睛,巡视一圈就看到青樱手上那明晃晃的银色护甲,严厉的说:“皇帝新丧,哀家还没带护甲,你怎么敢带护甲。福伽,拔了她的护甲。”
又看到青樱头上的两朵深蓝色的花,说:“这头上的戴的也不规矩,人人都戴白花,就单你一人戴着蓝花,你想要在哭灵的时候耀眼夺目吗?你还把皇帝放在心上吗?你是想弘历被那群御史被世人给说吗?”
福伽刚想上手,青樱就躲开辩解道:“娘娘,这是妾身的体面;再说守孝本就在人心,戴不戴护甲没有什么区别。这花也是如此,望娘娘理解。”
甄嬛没理会她,对着福伽说:“替她摘了,叫粗使嬷嬷给她换身衣服,再换了发髻,还有那口脂红的刺眼,深怕别人注意不到。”
青樱挣扎着,阿箬和惢心见状不妙,也都离得远远的。不过一盏茶,福伽就摘了青樱的护甲和头花;随后粗使嬷嬷驾着青樱去了西偏殿重新梳发髻去了。”
待青樱被架出去后,李星藜就跪下来请罪:“娘娘恕罪,都是妾身看管不利,竟叫府里的格格如此不懂规矩,都是妾身之错。”
甄嬛知道这个青樱比较能作,不管李星藜的事情,说:“你也是疏忽,她本来就不服管教,哀家在宫里也是听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李星藜:“谢娘娘。”
半个时辰后甄嬛带着众人和嫔妃汇合前去哭灵。先帝驾崩的突然,这哭灵准备的也是仓促。今日先帝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清,举国悲痛,颁布禁令,禁止婚丧嫁娶一切娱乐活动一个月为先帝守孝。
李星藜听着,这紫禁城中充满了哀伤之声,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真正哀伤的又有多少人,倒是景仁宫得算一个,要是昔日的华妃还在,那她也算一个;剩下的谁又知道呢。
景仁宫内,宜修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缟素,怔怔地发神。嘴里念叨着:“皇上,四郎,四郎驾崩了。死了死了,四十年了已经四十年了。弘晖,你看到他了吗?他大约如愿见到姐姐了,生同衾,死同穴。哈哈哈,你们终是在一起了。
活着的时候我争不过你,死的时候我还是争不过你。姐姐,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等着吧,我会出去的,我要做母后皇太后,母后皇太后。”
说着一滴泪落下,宜修惨笑:“要是我的弘晖还在就好了,他是长子啊,长子,名正言顺,哪轮到这个庶子,庶子!!!”
绣夏进来回禀:“娘娘,外面守卫没有撤离,咱们不能去外面守孝了。”
宜修转过头大声地说:“本宫是皇后,先帝不曾废后。谁敢不让本宫去为先帝守孝。本宫要见弘历!”
弘历宜修没见到,倒是见到了甄嬛。甄嬛看着坐在上首的宜修,面色憔悴了些,但还有斗志。宜修对着甄嬛说:“本宫要去为先帝守孝,这是祖宗礼法,你阻止不了。”
甄嬛找了个凳子坐下,幽幽的说:“是礼法,但先帝有旨,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你去不了,也守不了。”
宜修对着甄嬛说:“是你们不让本宫去,要不然本宫早就出去了。”
甄嬛浅笑道:“先帝下旨幽禁你,谁有资格放你出去呢?你可别忘了当年的那碗绿豆汤,新帝还记着呢。哀家还要去哭灵,就不陪你这个闲人了。”
宜修颓废的坐下说:“绿豆汤,本宫怎么忘了这件事。出不去了,出不去了。绣夏,一切都白费了。”
绣夏:“娘娘,您先别放弃,万一咱们能出去呢?您可别忘了,先帝不曾废后,按照礼法您是要坐母后皇太后的,不放您出去,外面遵从礼法的大臣是会依的。”
宜修回过神,说:“对还有大臣,新帝要想坐稳皇帝之位就要把本宫放出来,本宫还是母后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