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内。李星藜看着悠闲地高曦月,说:“你这天天到我这里来,也不去别的地方走走,都快把我给吃穷了。”
高曦月说:“哪有?琅嬅姐姐现有皇上陪着,长春宫去不了,永璜又在上书房,我只得带着璟瑟来找你玩。要是我自己在咸福宫里多无聊。”
李星藜绣着璟熙的肚兜,说:“那你怎么不弹琵琶啦,你弹一曲就当给我付饭钱了。”
高曦月不想动,说:“不想弹,你要是想听咱们叫南府的乐伶来,正好我也听听她们弹的如何。”
李星藜看着高曦月,说:“我啊看你不是想听她们弹的如何,你是想要看看那个能引得皇上瞩目得人是谁。”
高曦月:“肯定是个标致的,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注意。你说皇上什么时候会收用?”
李星藜:“怎么也得学学规矩,要是真的得圣心,估计位份不会从官女子做起。”
高曦月拿过李星藜绣的肚兜,说:“你怎么绣的这样好,我给永璜绣的,永璜都不爱穿。”
李星藜嫌弃的说:“要是我是永璜我也不爱穿,谁家能把老虎绣成猫;还有那福纹绣的都是歪七扭八的。”
高曦月不好意思,说:“人家女工不好,绣成这样手上不知道扎了多少洞,已经很努力了。”
李星藜抓住高曦月的手,说:“你这手就适合弹琵琶,不适合干绣活。怎么你的手还这么凉,章太医开的方子不管用吗?实在不行你练练五禽戏,那个强身健体。”
高曦月:“那药日日都吃着,不曾断过,就是身子弱。五禽戏,那个太累了。”
李星藜严肃着脸,说:“再累也要练,为着你的身子,也为了永璜。难道你不想看到永璜成亲生子了吗?”
高曦月见李星藜有些生气,讨好道:“好好,我练我练,明个儿就练。”
李星藜:“这可是你说的,麝月茉心可是都听见了,明儿我看着你练。”
另一边,弘历安抚好富察琅嬅来到养心殿听听琵琶放松心情。半眯着眼,斜坐在榻上,听着南府的琵琶,极是享受。
很快,一曲毕,弘历睁开眼,又见到了上次弹错音的白蕊姬,说:“这几日你的琵琶很是有长进。王钦,你去,罢了,朕亲自去。你们也都回去”
随后弘历坐着轿辇来到长春宫。富察琅嬅和素练莲心对着账簿,富察琅嬅:“这景仁宫的开销怎么这么多。”
弘历走到跟前,拿过账簿,说:“怎么了,谁让朕的皇后如此费心?”
富察琅嬅:“臣妾参见皇上。是各宫的开销,景仁宫最近的开销很多,尤其是丝绸和宣纸,用量极大”
弘历:“哦,怎么会这么多,一月十匹,她这是一天做一套衣裳吗?这宣纸一天五刀?”
富察琅嬅解释道:“这丝绸臣妾倒是知道些。听说乌贵人喜欢沐浴后拿丝绸擦身子,凡是用过后就不用了,所以丝绸的用量极多。这宣纸听内务府总管秦立来报,说是乌贵人禁足禁足期间极爱抄写经书,所以这宣纸用的也多些。”
弘历:“就是日日抄写,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丝绸就不必日日供给了,按照贵人的份例,宫里例行节俭,她一个贵人那里能用这些丝绸,都停掉,只按份例就可。”
富察琅嬅:“是,臣妾遵旨。”
弘历这时也说出自己来长春宫的目的:“琅嬅啊,朕前些日子召南府乐伶来弹曲子,有一宫女甚得朕心。你宫里规矩最好,仪贵人教的也好,所以朕打算让她来长春宫来学些规矩”
富察琅嬅看着弘历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已经看淡了,开口道:“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这就让莲心把她带来,就安排到西配殿。不过皇上,这位份和份例?”
弘历想了想:“先按照官女子的份例,其他的侍寝之后再说。”看着富察琅嬅的安排,弘历心想不愧是自己选的皇后,就是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