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悄悄的凑到李星藜耳边,说:“越俎代庖是这样用的吗?”
李星藜刚想给她解释,却听见富察琅嬅开口:“如懿,阿箬虽是你的陪嫁侍女,但已经入宫,是在册的宫女了,本宫这可不是越俎代庖,本宫这是在行使本宫作为皇后的职责。乌常在,你应该多读读宫规了”
富察琅嬅审完案子后,赏赐给白答应最好的药,舒痕胶。“白答应,这舒痕胶本是先帝嫔妃调制的。只是当初调制时有一味麝香,但经过太后娘娘的改制,舒痕胶里已经没有了麝香,现在祛疤消肿最是有用,本宫希望你的容颜早日恢复如初,这么好的容颜,若是留下伤痕岂不可惜。”
白答应本听到这舒痕胶里有麝香后,心里害怕,但又听到里面没有时,就放下心来,娇羞的笑着:“多谢皇后娘娘赐药,臣妾定不负皇后娘娘的期望。”
到底李星藜也没回到承乾宫。长春宫内,高曦月提出自己的疑问:“琅嬅姐姐,你只降了如懿的位份,她那话里还是本宫本宫的,一点都没改。姐姐怎么不罚她?”
富察琅嬅看着账目,不语。李星藜却说:“你叫姐姐如何罚她,是罚她抄经,还是掌嘴,还是罚俸,罚跪。且不说掌嘴和罚跪,就说抄经,法华殿里烧的还少吗?再说这掌嘴罚跪,她刚出来本就不宜再禁足,掌嘴和罚跪更是不行,她可是要侍寝的,这要是让皇上看到了,有损皇上的眼睛。”
富察琅嬅也说道:“星藜说的对,罚跪和掌嘴都是不行的,这宫里让她顶着一张肿脸或者瘸着的腿满宫里溜达,有损作为嫔妃的颜面,更不要说皇上的颜面了。”
高曦月:“哦,那就拿她没办法了吗?不是还可以罚俸吗?”
李星藜笑了:“罚俸?这个更不行,她都没俸可罚的了,都是常在了,那点子的俸禄能有多少,再罚下去,我都怕没人侍候她。”
夜里,阿箬和惢心受罚回来,阿箬或许还对如懿存有幻想,但她望着熄了灯的西配殿,心里的那点子幻想也没了。
前来迎接阿箬和惢心的只有三宝和菱枝她们。菱枝菱芸分别扶着阿箬和惢心回到住处,三宝烧好水,端了过来:“阿箬姐姐,惢心,你们泡泡脚,歇歇,壶里有水,我去拿些吃食。”菱枝倒了两杯水给阿箬和惢心。
菱芸心疼的替阿箬擦着流下来的水渍:“阿箬姐姐你们慢些,别呛着,壶里还有呢。主儿也真是,也不叫我们去看你们,硬生生的让姐姐渴成这样,明个儿姐姐们的嗓子必定是痛的。”
菱枝:“阿箬姐姐,惢心姐姐。这是茉心姐姐她们送来的润嗓子的药,快喝些,明儿嗓子就不会疼的狠了。”
阿箬沙哑着嗓子说:“我们还好,莲心放着水呢,没这么累。至于主儿,我从来没指望她”说完这句话,阿箬的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惢心亦是如此。
等哭过后,阿箬说:“对了,你们都在这儿,那屋里谁侍候着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