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冷笑一声道:“哟,编,接着编,这会儿这个杂种又不是你生的了?刚才你干嘛去了?我江氏让你这种不检点又满嘴谎言的人当家,真是有辱门风。”
杨知微看向两个在二叔公面前的家将:“让你们掌嘴,是聋了?”
二叔公看着就要来拉儿媳崔氏的两个家将:“大吼道,谁敢!你们吵吵闹闹的还当我这个长辈在这吗!知微,你别怪海榆媳妇儿说话糙,但是也不无道理,你怎么证明这个小杂种是我家海言的?”
两个家将正有些犹豫间,江上寒拍了拍两个人的后背:“麻烦让让。”
两个家将见有台阶下,立马闪到了一边。
杨知微看着江上寒上前,以为他是要自证身份,于是便没有理会儿。
二叔公见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慈眉善目之模样,像对孙儿辈说话的语气:
“小伙子,你可要证明自己是海言的儿子?好!老夫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让我相信,你是海言的儿子,我江氏家主之位给你也未尝不可。”
江上寒冷漠的看着这位二叔公:“是你刚刚称呼我小杂种吧?”
二叔公被这突然的一句话问的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
“啊?”
啪——
“啊!”
二叔公一整个人被江上寒一巴掌,掀翻在地上。
直到倒在地上,他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手捂着被扇的疼痛感,一手指着江上寒,声音颤抖:
“竖子!你....你怎么敢?对长辈如此放肆!”
众人也皆是被江上寒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这一房人,今天来争家主之位和侯爵之袭,一直把杨知微这个扶风郡主当成最大的对手。
哪怕后来说了江海言还有这个儿子在,也没人多看他两眼。
没有人把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放在眼里。
但是,他竟然一巴掌......把家族辈份最大的长者给打地上去了?
他怎么敢的啊?
江上寒好奇的看着二叔公:“我为何不敢?谁是长辈”
二叔公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大喊道:“自然我是长辈,就是你父亲江海言也不敢对我大声说话,你竟然敢打我?”
江上寒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二叔公:“所以,你承认我是江海言儿子喽?”
远处的杨知微与江上雪,嘴角露出浅笑。
二叔公刚意识到说漏了嘴,气的指着江上寒你,你,你了半天,也硬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其实道理很简单。
二叔公若是不承认江上寒是江海言儿子,那江上寒就跟他没有关系,他骂江上寒小杂种,他打回去,理所应当......
良久,二叔公颤抖着手指,无理强说:“就算你是海言的儿子,但你年纪尚幼,又如何当的起这么大的一个家!海榆不但已经成家立业,而且也打过胜仗,他承爵后说不定还可回军中,大展身手,未必不是我江氏一族的幸事!”
崔氏见老公公一时败下阵来,忙上前两步:“你大胆!小逼崽子,对长辈如此不敬!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江上寒眼神自下往上挑起,从地上的老头子身上,转移到了面前这个崔氏脸上:“你骂我的,我记得比这个老头还多两句。”
闻言,崔氏扭曲的面庞,只剩下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