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圣人们外,真的没有人能轻易杀死向东流。
因为他保命手段太多了。
就连司南竹,都不敢确定,向东流曾经到底师从过多少人?
学的很杂。
但是他能提炼精华。
“说起我长风爷爷之死啊,朕就有些郁闷!朕都跟李长海谈好了,那一万精血,我俩五五开。谁成想,李长海说死就死,那贱奴太后一上位,就疯狂砍价,硬是砍成了七三开!”
司南竹皱眉:“能别提这事了吗?”
向东流愤愤道:“能不提嘛!七千子民啊!要是让他们都好好活着,将来里面不一定有多少栋梁呢!朕作为大虞皇帝,损失了这么多人!不去靖国挖点人才,能行吗?哎......你们都不理解朕的苦心啊!”
“我是说长风之死取精血这件事,陛下能谨言慎行吗?万一让念念......”
“别提周北念!她就不配此位!当初还不如让她出家了呢!你说你们闲的没事把她劝回来干嘛?”
......
冬月天。
靖夜寺,钟声悠扬低沉。
数千僧人们日夜诵经,为皇后超度。
靖都,大梁城。
各贵族的府邸,皆是换上了素色的装饰。
大街小巷的店铺内,都收起了鲜艳的招牌,挂上了白色的挽联。
城门口。
江上寒等秋练而归的百草院四人,此时已在麒麟学院待过半日,正向城内走去。
他们已经听说了,大靖皇后崩了。
所以对于大梁城的一片银白色,并不意外。
只是有些好奇。
冷安宁纳闷的说道:“皇后娘娘年纪轻轻,怎么会病死呢?”
元吉:“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能病死了?我有个发小,十六岁。他爹十八年前就死了。也是病死的,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桃珂:“......院长,您怎么看?”
江上寒没有说话。
因为面前站着一个人。
一个熟人。
灰衣,背剑。
白唐。
沉默了片刻。
江上寒率先出声,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兄台,让一让,你挡道了。”
白唐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我久闻江院长大名,今日刚刚进大梁城,看见了许多麒麟院的学子进京。所以特地在此处等待江院长,一睹您的风采。”
江上寒点了点头:“看来仰慕本院长之人还不少......只是......你谁啊?”
白唐的声音温文儒雅:“我姓白。”
江上寒拱手道:“有礼了,白兄。”
白唐微微皱眉:“你叫我白兄?”
江上寒困惑道:“不然叫你什么?难道你年纪比我还小一些?叫你白老弟?”
白唐摇了摇头,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但是视线却紧紧的盯着江上寒的眸子,说道:
“我觉得,你叫我老白,会更亲切一些。”
江上寒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白兄说笑了,我跟你这才第一次见面。又不熟,怎能如此称呼?太过没礼了一些。”
白唐微笑:“有理。”
江上寒后面的桃珂,一直看着眼前人的装扮与高于肩膀的所背之剑。
她不确定的、眨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问道:“先生是布衣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