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空间

无撑着睡意等了许久，依旧不见零醒，少女的她还蜷缩在精神空间中心睡熟。

再等下去她又得沉睡，下次醒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于是，女子决定直接上手唤醒少女，物理方式，一拳敲在零的头上。

不醒？那就多敲几下。

最后强零顶着满头包坐在地上哀怨地看着飘在半空心情不错的无：

“您老有事吗？”

无低头看向少女一金一赤的异色双眸，倍感满意，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是未来的‘我’，对吧？”

零并不意外无开城公布的选择，她们是同一个人，更何况从阿尔宙斯只言片语中，她猜到如今这个局面，不外乎是这个人卖了现在的自己换来的。

“之前是，现在不是了，你是新生的‘零’，会有全新的未来，成为截然不同的‘自己’，不会再成为‘无’……

你向我伸手做什么？”

零伸出双手，理所当然道：

“不打算给我记忆吗？不然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知道你也想带大家离开那个地狱的。”

无气呼呼地再给零头上敲多一个包：

“到时间我会提前告诉你，就算那些记忆再不堪，那也是我仅剩的珍宝！不可能交给你！”

而且亲手害死珍视之人这种残酷的记忆，大概会给心智尚不成熟的零带来无法想象的冲击，抑郁了可不行，阿尔宙斯会来找她谈心的！

“那我该做什么？”

“除了阿尔宙斯要求的时间节点，其他随意……先学着做个普通的正常联盟公民吧，外面的人应该会引导你的。”

“怎样才算是正常的联盟公民？”

无看着零眨巴着懵懂的双眼看着自己，心里万马奔腾。

儿时的记忆模糊不堪，后面的记忆也不过是作为反派的木偶而活，问她怎么战斗保命她能出个教程，问她怎么做个正常人……

难不成让她说看着不爽的人一个波导弹或者一爪子拍飞吗？显然是不行。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跳过这个要命的话题，换一个，指向零的左手臂说：

“那个，是烈空座给的，因为你们之前约定，你完美地履行了诺言，而祂因为阿尔宙斯的插手没能履行带你离开的承诺，所以换成三个人情，遇到搞不定的事，可以用这个呼唤祂帮忙。”

零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之前被大狼犬咬伤留疤的位置，现在多出一个形似烈空座的龙形纹身。

龙首，龙爪，龙躯三个不相连的部分代表三次机会。

“还有新的右眼，有事可以通过那只眼睛和阿尔宙斯聊聊，祂偶尔会通过这只眼睛看看世界，特别是当那个少年有精彩表现之时，时间地点允许的话就去看看，那位会很高兴的。”

谁能想到那位大人会有追星族的一面呢？天知道当初她在创世空间看到那些……外界所说的智冠军周边是这样说的吧？有多震惊。

“嗯……应该没有要说的了，就这样吧，别吵我，再见。”

无说完，一脚把零踢出去，自己霸占精神空间最好的位置沉睡。

回到现实中零，还没完全清醒，先恢复知觉就接受到身体通过触觉传递给她的信息。

虽然很虚弱，可她已经很久没觉得身体这般轻松。

暗琉在她身上实施的改造实验虽然解决体弱的问题，但那是通过外力过度刺激身体潜力，透支生命力换来的。

寿命缩短还是次要的，最大问题是她无时无刻都在忍耐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尤其是过度使用波导后那除了脱力感以外这份痛苦也会加剧。

而那些人给她安排的训练量永远把控在最大限度，结束训练让她全身发软却不会失去行动能力，波导的消耗卡在过度使用的极限之前。

托训练的福，她的忍痛能力和身体控制能力一直都是孩子们中最好的。

波导的掌控力如臂使指，虽然这点从未暴露在那些人眼前。

阿尔宙斯发现她身上的隐患，把她当做物件重新炼了一次进行翻新，虽然那种痛苦让她想起来就全身幻痛，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不过好歹身体恢复正常了。

零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发现视角恢复正常，不再缺一半，就是右眼有点酸涩，看东西有点模糊，需要时间适应新的眼睛。

她尝试活动身体，这才发现右手被人包成了粽子？里面还有个圆形物件。

费劲解开绷带，一颗布满裂痕的白绿配色精灵球出现在手心，松手任由其落地。

触碰地面的一瞬间炸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这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