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抬手双手“啪”地一声拍在脸颊上让自己打起精神,收拾好心情招呼耿鬼和奇鲁莉安准备回到第五层。
兰斯就丢这吧,等后面过来收拾后尾的人发现就行,精神错乱的原因还能归结于他被幽灵宝可梦报复。
黑鲁加不是奇鲁莉安的对手,倒下后被零拿兰斯的精灵球收回去,并挨个锁上避免他们出来搞事情。
一切妥当后她带着两只宝可梦想抓紧时间回去,索罗亚克瞒不了夜斗太久。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背后突然多出一股陌生又略带几分熟悉极其锐利的波导,立马转身查看。
是她刚刚顺手捡来袭击用的生锈铁剑,剑柄尾部绑有一块满是灰尘又因染血彻底看不清颜色破布正随着剑身散发的能量如旗帜般飘动,剑尖朝下剑柄朝上漂浮在半空。
整柄剑正散发着不祥的血色光芒,在这昏暗的、走廊两旁还点着蓝色火焰蜡烛的环境中,看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不,应该说本身发出的光芒透过表面的血迹才呈现这个色。
这柄剑在吸收沾染到的血,剑身上的锈迹大块大块脱落,露出底下血红的剑刃。
那块破布像是被血染色,从剑柄为开端,逐渐变为赤色,末端吊坠紫色的花纹。
剑格的金属融化重铸,多出一上二下三个圆,独立的圆看着像是实心隆起的,与圆框同样为暗金色,下方两个圆镂空可以直接看到下方血色的剑身。
血色光芒最终变为淡淡白茫直至消失,剑格上方实心圆突然像睁眼那样瞬间变成紫色猫眼石,还一眨一眨地像是在适应视觉,不对,那就是眼睛。
他们见证了一只独剑鞘的诞生过程,沾过血光的那种,这注定他的性格不是个……善茬?
血红色的独剑鞘眨巴着紫色独眼,好奇地打量身处环境,视线落在零身上,那只紫色宝石眼瞬间亮起,低吟着飞速冲到零面前,不熟练地甩动剑柄上的飘带,尝试圈住零架在胸前准备战斗的右手腕上。
一般情况下,这种明显是个危险存在的家伙突然靠近零,立即就会被奇鲁莉安一巴掌抽飞,但这次没有,因为他震惊到说不出话。
“kiyou(妈、妈、饿、吃、吃。)”
独剑鞘不论是言语,行动还是眼神,全都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懵懂中带着依赖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撒娇讨食。
这把零雷得外焦里嫩,她僵硬地扭过头看向捂住嬉笑的耿鬼。
耿鬼解释这座塔有很多物件都有逝去灵魂留下的情感碎片,这些东西凝聚到一定程度,在机缘巧合之下会转化为初代幽灵宝可梦。
而独剑鞘就是这么个情况。
由于零之前随手抓起那把剑,灌注大量生命能量(波导)令其暂时变得更结实锋利,使得那把剑获得足够孕育生命的能量,而刺伤兰斯沾染的血液成为催化剂刺激到这把剑进行最后的蜕变。
从这个角度来说,零,确实是这只独剑鞘‘血缘’上的母亲,毕竟是来自同源的生命能量。
零,今年十二岁,还没成年就无痛当妈,喜提好大儿一柄。
能怎么样,养着呗,都诞生了,总不能把孩子丢了吧?又不是喂不起,波导之力管饱。
她认命地释放波导通过手腕上的布带给独剑鞘喂食。
吃饱的独剑鞘闹着要自己的剑鞘,他不想一直光秃秃的。
于是零带着他去找刚刚被她随手丢某个角落的生锈剑鞘。
独剑鞘的布带缠上剑鞘释放能量重铸,心满意足地让身体进入剑鞘休息。
大概对这个新生儿来说,剑鞘就是他专属襁褓。
零以为独剑鞘是个乖孩子的,开过血光似乎没让他变得凶恶。
但也只是她以为,应该说独剑鞘只在她这个母亲面前是个乖孩子。
等他们摸回五层,早发现零溜走的夜斗立马过来查看看情况。
但在他踏进零五米范围内的的那一刻,被零挂在腰间睡觉的独剑鞘突然惊醒,紫红色的独眼被血色充斥,暴起出鞘,猛地飞到夜斗头顶上方全力劈砍下。
零被吓到脸色惨白,立马伸手抓住那条紫红色布带把剑往回拽,这才没让独剑鞘和夜斗一起现场表演脑袋开瓢。
这孩子的问题比想象中大啊,虽然她能理解孩子护母亲的想法,但不代表她支持上来就是下死手的保护方式啊!
与死神擦肩而过而过的夜斗心有余悸地摸摸额头,他刚刚感觉到那股锐利的锋芒擦着皮肤过去。
“这哪来的?”
“刚捡回来的。但我没有携带位给他,他这个样不适合送回去给大木博士。”
零无奈叹气,她本来还想把这个新生儿送回去给大木博士暂时照顾的,没想到是个人来疯,见人就暴起砍头。
她怕送回去大木博士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要不先登记在我这?作为见习搜查官,我有九个携带位,目前只占五个。”
喷火龙不算夜斗的宝可梦,他登记在母亲雪衣名下,目前纯粹是作为保镖跟在少年身边,等他什么时候能指挥自家宝可梦一对一战胜喷火龙,他才愿意成为夜斗的宝可梦。
零接受夜斗的提案,能把这个问题儿童带在身边管教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