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刀,
喊道:
“稳住!稳住阵型!!!”
……
张璟川的眼内,凌冽的杀意骤然攀升。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流动,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中释放着能量。
在清军弓箭手后继乏力,火铳手仓促填充弹丸之际。
张璟川加快马速,越过挡在他前面的三名具装骑兵,手中霸王枪指向近在咫尺的清军军阵。
得益于清军火铳手对火铳射程的把握不足,特别是在面对骑兵冲锋时选择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距离进行射击,
导致火器对具装骑兵的杀伤力大幅度下降。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火铳手,
毕竟,他们又怎会料到会有一天,他们这些清军步兵会在野外迎接明军骑兵的成建制冲锋呢。
至于清弓对于具装骑兵的杀伤,都集中在最后两轮的箭矢上。
导致数十名冲在最前面的具装骑兵倒在了奔跑的路上。
“铛!铛!铛!”
张璟川枪尖一抖,将刺来的长枪挑挡开。
下一刻,
张璟川连人带马的撞进了清军军阵。
紧随其后的具装骑兵要么顺利的撞进了军阵,要么战马被绊倒,人和马都重重的摔进了清军军阵,砸到一大片。
骑军对战步军,
最有效的战术还是它的速度以及其高速奔跑之下的惯性冲撞。
若运气好,可以一直冲撞下去,所谓的撞出一条血路。
但通常情况下,会被敌人绊倒,
不过没关系,
跟在后面的袍泽会策马补上来。
张璟川身后的具装骑兵还有亲卫营的骑兵,
无论是纪律性还是战场素质都是极高的,必然不会像一般的杂牌或者花架子骑军,就跟鸡蛋砸墙面上一样,
就这样散花儿了,想收都收不回来。
清军这边的锥形阵列,原本是想将明军骑兵给分割开来,然后用包裹在中间的弓手和火铳手进行近距离的持续性射击。
但是,
张璟川并没有如鳌拜和索尼的愿。
他一马当先,以针尖麦芒的形式,撞的就是你的锥尖!
只要撞了进去,把前排的盾手和长枪手给踏平,前面就是一群弓箭手和火铳手了。
冲撞弓手和火铳手,总比长枪手和火铳手来得轻松一些。
“嘶……”
“嘶……”
两口倒吸冷气,
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
一道,是在后军压阵的索尼。
看着张璟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竟一马当先的针尖对麦芒。
堂堂一个侯爷,竟然把自己放在最最危险的一个位置,而且,一杆通体黢黑的长枪在手,
但凡挡在其身前清军步卒,
要么被战马撞飞,要么被其手里的长枪给斩杀。
另一道,是鳌拜发出的。
因为,
他此时此刻,
就站在一群弓箭手和火铳手的中间,以坐镇中军。
而张璟川,一人一马冲在前面,
紧随其后的,
是一群具装骑兵。
楔形阵和锥形阵都是两个三角形,
前者的角度大一些,可以理解为等边三角,
而后者的角度小一些,像锐角三角形。
两个三角形,尖对尖,锐角的那一个先崩塌了。
此时的鳌拜,
双眼圆睁,嘴巴微张。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