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线下,男人清隽身影卓然而立,衬衫下摆束进黑西裤里,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眉目慵懒中又透出几分不羁的邪气。
裴梨仰起脸,漂亮的眼瞳似琥珀般闪烁,看得有些发怔。
这个男人当真是长了张祸国殃民的妖孽容颜,就像天生为了蛊惑女人而存在。
冷白皮的肤色,五官精致到毫无瑕疵,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尤其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让她总忍不住沉溺其中,只想靠近,再靠近。
她默默吞了口唾沫,感叹:“别说,狗男人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一双大长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糟糕,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慌忙抬手捂嘴,迅速别过脸,尴尬的脚趾抠地。
“怎么,薄太太这是又馋我身子了?”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暧昧的语调毫不遮掩:“把口水擦擦,回家再让你看个够?”
裴梨回过神来,下意识抹了一把嘴角,发现被他骗了,耳尖瞬间爆红:“你少自恋了,谁馋你身子了。”
“赶紧走,穿了一天高跟鞋,腰酸脚也疼。”
说话时,还不忘揉揉后腰,以此掩饰方才对他‘起色心’的事实。
她缓解尴尬的小动作被薄宴辞尽收眼底,他眼眸微眯,嘴角勾勒出意味不明的笑。
迈步向前走,宽大温热的掌心搭在她腰间轻轻的揉了两下,稍稍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
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线,语气有些欠:“难道是我昨晚太用力,不小心把我们梨梨公主弄伤了?”
裴梨猛地抬头瞪他一眼,咬牙警告:“薄宴辞,别乱说话!”
这狗男人,绝壁是故意的!
薄宴辞却丝毫不受威胁,从西裤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把人抱进去,低眸看她:“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我轻点?”
他一手搭在车顶,眼底含笑,暧昧之色浓烈至极。
裴梨脸蛋立即染上绯色的红晕,狠狠剜他一眼:“下次?你真敢想!”
“我不光敢想,还敢do到你哭~”
薄宴辞弯唇,笑容邪肆,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我对柏拉图婚姻不感兴趣,既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关系,自然应该每天荤素搭配才能营养均衡。”
“荤素搭配?”
裴梨懵懵的,脑袋明显还没转过弯来。
薄宴辞懒散地站在车门边,好心为她解释:“就是你昨晚在酒吧说的......酿酿酱酱~”
他拖着尾调,笑容玩味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启动引擎。
裴梨一听,指尖蜷缩,想死的心都有。
她伸手拽过安全带系好,气鼓鼓的瞪着他:“啊啊啊啊薄宴辞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命运的齿轮一点没转,人生的脸面倒是快丢完了。
她郁闷又无语,薄宴辞在边上笑的那叫一个嘚瑟,尾调骚气万分:“老婆,你都不知道昨晚喝醉酒的你......有多猛~”
伴随发动机悦耳的轰鸣,车身调转方向,车尾利落地甩出一个完美弧度,扬长离开。
......
与此同时,裴家二房。
“那个死丫头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着老太太的面那么跟我说话,让我下不来台!”
秦雅娴回到房间气愤的将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拂倒在地,神色因愤怒而显得狰狞。
“够了!你还嫌今晚不够丢脸吗?”
裴世桉狠狠拍桌而起,厉声喝斥:“她刚回来,你就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事情刺激她,一家人好好坐在一块吃顿饭,全被你这张破嘴给搅和了!”
平日里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一张嘴口无遮拦不知道在外边得罪多少人让他擦屁股。
堂堂裴家二夫人,外表光鲜亮丽,实际是个房间衣服堆到无处下脚的邋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