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啊,这五千万确实有点多,叔叔以前对你也不错,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沈叔叔,打感情牌实在大可不必。”
裴梨无情拒绝,“少一分,谅解书就免谈。”
人呐,火没有烧到自己屁股上永远不知道烫。
起初得知裴世宗不接她电话,就认为她孤立无援任人拿捏。
张口闭口难听话一箩筐。
现在,她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
眼见着对方似乎是铁了心不松口,为了儿子的前途,只能咬牙应下:“行吧,五千万,容我几天时间,我把钱凑齐就给你。”
“沈叔叔,口头承诺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
裴梨眼底掠过一抹精明,当场就在张所长及几位警员见证下要他写下欠条、按了手印,满意的揣进包里这才作罢。
“三天内若是钱不到账,沈榆北还是要进去吃公家饭的哦~”
她俏皮眨眨眼,又恢复到娇憨无害的大小姐模样。
沈青河心里憋屈得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毛钱没捞到还倒贴五千万。
表面功夫总得做足,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好、好的。”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薄宴辞不动声色挑起眉梢,凑到她耳畔低语:“还知道写欠条摁手印,薄太太挺上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裴梨斜睨他一眼,傲娇扬起下颌,心里美滋滋。
想坑她钱,想屁吃!
要不是她清楚沈氏账面还剩多少钱,她都想要个七八千万的。
魏序站在一边目睹向来在公司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如此袒护太太,惊得差点下巴落地。
方才还无情的想送他去非洲,怎么一到太太面前就秒变忠犬了?
这......
这不科学!
他使劲掐了把自己的胳膊肉,太激动没控制好力道,痛的一嗓子嗷出来:“嘶,是真的,不是梦。”
薄宴辞侧过头,凉飕飕瞟他。
魏序一个哆嗦,抬手放到嘴边轻咳一声,立即恢复严谨姿态:“薄总,你带太太先走,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
离开警局,薄宴辞开车带裴梨去了医院查看手腕伤势,好在只是轻微扭伤,回家先冰敷再热敷休息几天便好。
回京禾湾的路上,薄宴辞对她碎碎念了一路。
“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姓沈的也在?”
“这次拽的手腕,下次呢,万一他身上有刀什么的,你要怎么办?”
“刚才在医院不是还逞能说没事,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握着方向盘,侧脸轮廓线条绷得死紧,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水,却始终没有得到副驾驶的一句回应。
他以为是自己语气过重,稍微放缓了语速:“我不是在凶你,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在你身边真的很危险.......”
车子抵达红绿灯转弯路口,他侧眸瞄了一眼副驾驶,发现他的老婆裴梨大小姐不知何时睡着了,呼吸清浅,伴随车子转弯的惯性,脑袋歪在安全带上。
合着说了那么多,她一句没听见,还睡着了?
薄宴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只能单手开车,伸出右手托住她的脑袋,尽量让她睡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