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她的质疑刚问出口,裴梨就出声辩驳:“燃燃那小子一米八三的身高,眉眼跟二叔那么像,怎么可能会是秦忠明那个土倭瓜的孩子?”
林素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可她听老太太说过,秦雅娴当时是大着肚子嫁进裴家的,生产当天还因为回了娘家动了胎气。
这才导致裴燃那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两个月被剖腹产抱出来。
眼见裴梨脸色微变,极力维护裴燃,林素也不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这其中的颇多疑点只能她私下慢慢花费点时间去证实了。
“说得也是,燃燃完全遗传了老二的基因,若真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多年,估计是瞒不过老太太的眼睛。”
林素轻叹了口气,感觉话里有话:“唉,裴家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怕是要沦为整个淮京的笑柄了。”
裴梨不以为意,低头喝了一口酸奶,语调漫不经心却没有一丝温度:“那正好,我倒要看看,铁证如山摆在眼前,奶奶这次还想怎么包庇她。”
林素接话:“都被当场抓到现形,老太太也不会再傻乎乎的跟自己儿子站在对立面,护着秦雅娴吧?”
老太太偏袒二房,那是因为裴世桉自幼就受她的疼爱,以至于爱屋及乌对秦雅娴这几年做过的腌脏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
可这并不代表老太太就不介意秦雅娴和秦忠明婚内偷情,更何况还牵涉到她的宝贝孙子是否是裴家血脉的问题。
薄宴辞没说话,一勺接一勺的蛋糕喂到亲亲老婆嘴里,偶尔拿纸巾帮她擦擦蹭到奶油的嘴角,神态温柔细腻,举止优雅。
见他迟迟不搭话,裴梨扭头瞥他:“薄先生,你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薄宴辞把蛋糕搁到桌上,挑起眉梢,嗓音慵懒:“老婆想怎么做,只需你一声令下,秦家就会从此在淮京消失。”
他停顿一会儿,继续道:“但是你绝对不会白送他们这么便宜的下场,你要让他们把你妈妈和哥哥六年前经历过的痛苦都千百遍体验一遍,才甘心对吗?”
裴梨一愣,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抿了抿唇瓣,垂下眼帘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
他好像一直都很了解自己,甚至连她想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老婆大人向来有仇必报,吃不了半点亏,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薄宴辞唇边漾着一丝浅淡的笑意,起身拿过外套披在她身上,弯腰朝她伸手:“走。”
“去哪儿?”
裴梨虽不解,但还是把手放到他宽大温热的掌心。
男人握住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深邃眸中潋滟着无尽宠溺,声线低醇:“跟你回裴家,做你这六年来一直想做的,就算很出格也没关系,一切有我为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