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从江寂洵脸上的愤懑表情就能猜到丛婧肯定又把他臭骂了一通。
薄宴辞轻啧一声,慵懒勾唇,眸中漾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江少,为了你的继承权,抓紧赶路吧。”
“你就使劲扎我心吧,哥们儿这次要是身无分文了,你得收留我。”
江寂洵郁闷至极,没工夫留下来耍嘴皮子,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步履匆匆朝外走。
......
午饭过后,原本要上门来帮薄宴辞换药的家庭医生因为他的一通电话临时取消了出诊。
裴梨在后花园打电话,蔻晴跟她说工作室装修的差不多了,叫她下午有空一起过去验收。
等她回来的时候,张姨打扫完卫生已经先走了。
“老婆,说话要算话。”
某人姿态懒散的倚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伸展,伸出受伤的左手递到她面前:“帮我换药。”
“......”
裴梨放下手机,拎起茶几上的药箱将纱布、消毒酒精、碘伏等物品摆出来,“不就是换个药,缠个纱布吗,五分钟帮你搞定。”
这么简单的小事情,根本难不倒她。
她蹲下身,低着头仔细的给他拆纱布。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侧脸,她眉眼低垂的神色透出些许认真,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出淡淡阴影,鼻尖红扑扑,嫣粉的唇瓣微抿,看着柔软又乖巧。
薄宴辞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伸出右手按住她正在为自己抹药缠纱布的手。
“别乱动,没好呢。”
裴梨头未抬起,只是轻声提醒了一句,纤细莹白的手指拿着一捆纱布有点不太熟练的往他手上缠绕,边缠嘴里边嘟囔:“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伤口还没结痂啊?”
她娇俏的语调中带着淡淡的幽怨,捣鼓着手里的纱布,终于在他宽大的手背上系好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蝴蝶结。
“怎么样,好看吗?”
她兴致勃勃地站起身,给他展示自己成功的‘作品’,脸上不经意的笑仿佛春日暖阳洒进薄宴辞心里。
恍惚间,他眸底浮现出浅浅涟漪,伸出没受伤的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人抱到腿上,温热的气息紧贴在她耳畔,慵懒性感的嗓音透着致命宠溺:“好看,但是我的宝贝最好看。”
他说,我的宝贝最好看。
裴梨只觉浑身像触电似的,连骨头都酥了半截,双颊飞速染上诱人的绯红,心跳的频率也比平时快了不止两三倍。
她咬着唇,羞涩的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薄宴辞见状,低沉愉悦的嗓音再度响起:“我的宝贝好容易害羞啊~”
“谁.....谁害羞了!”
裴梨支吾着想挣脱,却被他禁锢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她的呼吸变重了,手抵着他胸膛,用力推搡,偏偏薄宴辞纹丝不动,甚至还趁势吻了下她的唇。
“噢~不承认害羞,默认了是我的宝贝,看来我离跟宝贝双向奔赴估计不远了?”
男人拖腔带调,指尖在她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捏着,唇角上扬,笑的邪肆。
“薄宴辞!”
裴梨心慌意乱之际,气急败坏的喊了他全名,瞪圆了眸子,连带右眼尾下的那颗浅棕色细痣都无端添了几分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