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卷起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
裴玦:“......”
女大不中留,他跟薄宴辞哄人的方式差哪儿了?
不都是给点甜甜的承诺,再摸摸头。
合着老公哄的就是感动的冒粉红泡泡,脸蛋子发热。
哥哥这么哄就是幼稚起鸡皮疙瘩?
沙发上某个大佬坐姿的男人漫不经心撩起眼皮,矜傲的朝他挑了挑眉,那眼神充满了胜负欲,好似在说:【哄得明白吗,哥哥又咋了,爷还是她老公呢,陪她共度余生的老、公!】
裴玦接收到他的挑衅,立刻背着裴梨抬手给他竖了个中指,不甘示弱用眼神回怼:【别以为你是薄家太子爷我就不敢动你,拱我家小白菜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死病娇。”
“男妖孽。”
两道不爽的声音默契响起。
前者薄宴辞的死病娇,后者裴玦的男妖孽把裴梨和裴燃姐弟俩喊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给对方取的外号竟然该死的贴脸。”
裴梨笑的冒出鼻涕泡,那怪异又暧昧的小眼神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游移不定,脱口而出:”你们俩谁攻谁受啊?还是说都喜欢攻受?”
她的话刚说完,客厅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空气仿佛被凝固,黑着脸异口同声道:“裴梨!”
“我逗你们玩呢,气氛干嘛搞得那么紧张,你们两个真的.......哎哟......”(奶奶的牡丹花啊,你们俩真邪门的好磕诶~)
裴梨脑补的画面过于喷鼻血,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结果,这两位大佬不仅不领情,反倒阴恻恻地朝她走过来,裴梨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忙不迭拉起裴燃往餐厅那边跑:“裴燃,折腾半天饿死了吧,走走走,陪姐先去吃两口小蛋糕垫垫肚子。”
脚步声渐远,两人再次默契对视了眼,薄宴辞率先收敛了神色,目光冷峻森寒:“大舅哥,据我调查,你那些血腥残暴的经历,有哪件是敢一五一十告诉我老婆的?”
“你老婆?那踏马是我妹妹!”
裴玦在沙发落座掏掏耳朵,长腿交叠架在茶几上,默了两秒,嘴角噙着抹讥诮的笑,嗓音阴恻恻的:“言归正传,我的人查到秦忠明跟部分血狼余党关系密切,卫星只追踪到他在边境地界出现过,至于其他信息暂时无法查找,你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者你又有什么计划?”
薄宴辞修长漂亮的指尖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点燃,淡青色烟雾飘散中,他的眼眸闪烁着复杂流光:“前两天他用境外的虚拟账号给梨梨发信息约她在废弃工厂见面,我派人去赴约,他好像有所察觉,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乔森查过那个号码,和你查到的信息大差不差,号码用过一次就自动销毁,摸不到具体位置。”
“既然知道他在边境,就好办了。”
裴玦眉往下一压,神色瞬间狠戾:“边境那一带我的人脉比你强,掘地三尺老子也能给他刨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