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旖旎的因子隐隐浮动。
男女间的浪漫纠缠,好似将整个世界化作灰烬,唯余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窗外枯枝仿若剪影般投射在车顶,纷纷扬扬的雪花随着寒风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的激战才堪堪宣告结束。
“啪嗒——”
车内的灯亮起。
裴梨睁开朦胧水雾的狐狸眸,视线触及到男人潮涌翻滚的眼眸,心尖儿猛的一震。
狗男人,使不完的牛劲儿。
她累的不想说话,他却若无其事般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拭额际薄汗,“小殿下今晚的表现力还不错吧?”
“滚。”
她瞪他一眼,想捶他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倒进他怀里,懒洋洋的阖上眼皮:“收拾一下,去江家接墩墩。”
他失笑,“那小鬼挺愿意跟阿洵待在一起的,干脆让他在江家住一晚,我们回去继续努力?”
自从那胖团子来京禾湾住以后,每晚都要缠着裴梨讲故事哄睡,导致某人的夜生活基本只能靠手动挡解决。
苦了他的小殿下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大肆开荤,岂能轻易错过?
“想都别想,你不要看墩墩年纪小就什么也不懂,他心思可敏感了。”
“怎么说?”
“这两天睡觉前都会小小声的问我,妈妈怎么还不来接他,是不是不要他了,这么多天我也没给姐打个电话问问她,离婚的事情到底顺不顺利。”
“你可能不太了解薄珺颜女士,有仇必报,许诚踩着她的资源上位还敢在外面养女人,不死也得掉层皮。”
薄珺颜自幼父母双亡,薄老爷子心疼得紧,把她养在自己身边。
淮京名媛上流名媛圈里,有谁不知道她薄珺颜骄纵的脾气和火爆的秉性?
自幼学习成绩优异,各项比赛大奖拿到手软。
如果非要问她的人生履历有没有留下污点,那么必定是在读研究生那年遇到了许诚这个软饭硬吃的凤凰男。
许诚长相清秀斯文,又擅于说甜言蜜语,很快就赢得了薄珺颜的芳心。
再到后来两人结婚,他凭借一张巧嘴,哄着薄珺颜拿出几千万不止的嫁妆作为创业的启动资金,明里暗里在外宣称自己是薄家女婿拉赞助、搞投资。
很快,许诚就从籍籍无名的路人甲一跃成为上流圈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薄珺颜也以为有了依仗,开始更加卖力的工作应酬。
她在酒桌上好几次喝到胃出血进医院,只为了能跟这个男人能有美好的未来。
可惜,薄珺颜始终没有料到,许诚有了名利后,会移情别恋。
闻言,裴梨蓦地睁开眼,“也就是说,你姐那天在老宅不是说气话,她真有办法让对方净身出户?”
“许诚的小三自己犯蠢,想挑衅她,却不知道也是变相的证实他出轨。”
薄宴辞浓眉上扬,眼神讳莫如深,“我姐可不是个善茬,许诚这次出轨让她颜面扫地,她手握证据,不光能让对方净身出户,还会直接让对方身败名裂,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