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可是,伦敦那边根本就没有她的入境记录。”
魏序迟疑片刻,补充了句,“我侧面向裴董打听过,他说林女士就是觉得前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总是吃不下,睡不好,所以才决定出门去散心的。”
“也就是说,她去伦敦只是个幌子,恰好这个时间节点又与裴玦失联的时间基本吻合。”
薄宴辞目光凛然,思忖几秒,淡漠吩咐:“马上安排私人飞机,我要亲自去一趟。”
“薄总,您不会是打算亲自去边境吧?”
魏序吓了一跳,赶紧劝阻道,“那种虎穴狼窝,危险系数极高,连乔森那样的老手进去了都惨遭埋伏,您千万不能涉险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您......”
“闭嘴,屁话真多。”
薄宴辞冷冷打断他的话,语气沉稳冷静:“我自有分寸,在我回来之前,集团所有事务都交由我哥来处理,切记,这件事不可告诉除我哥以外的任何人。”
“是,我明白,保证守口如瓶,在您回来之前集团一切照旧。”
......
裴梨从衣帽间走出来,看见薄宴辞长指夹着烟站在二楼护栏边发呆,便问了句,“脸色这么差,不舒服?”
薄宴辞见她过来,立即收敛神思,捻灭手中的猩红,抬手散了散味道,这才走近她:“老婆,有件事,我不想瞒你。”
“是关于我哥前往边境抓秦忠明的事?”
裴梨接过他的话,声音轻柔:“那天你和他通电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他怎么了吗?”
“先坐下,慢慢跟你说。”
薄宴辞知道,以他老婆的聪明机敏压根瞒不住太久,一个礼拜已经是极限,再拖延下去,只怕还没等他们先抓到秦忠明,裴玦就要先遭遇不测。
裴梨似乎察觉出端倪,索性直截了当的问:“好像从我们去江家接墩墩那天起,你就没再跟我哥通过电话,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薄宴辞点头承认,“他只身前往血狼的藏身据点,截止到今天,他已经失联整整七天了,对方有信号干扰,乔森他们没办法定位到他的所在位置,但可以保证,他暂时安全。”
闻言,裴梨的瞳孔猛然一缩,呼吸也停滞了两秒,旋即又很快镇定下来。
“所以,他被血狼的人绑架了?”
她神色紧绷,眼底透着担忧,双腿无意识发软,却始终保持冷静分析其中利弊。
“血狼的人竟然敢绑我哥,显然是做足了准备的,我猜,对方早就盯上了他,故意设下圈套,等他往里跳。”
“奇怪的是,以他们杀戮果敢的残忍手段,抓了我哥非但没有杀了他,反而只是将他困住,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实在有悖常理。”
裴梨皱眉,一番分析后,愈加肯定自己的推论:“按理说,我哥带领JS的人端了他们在伦敦的老巢,他们恨不得把我哥碎尸万段,除非......”
“除非血狼内部混入什么人,引得他们束手束脚,又或者,他们另有打算。”
“你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