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迎雪猛的攥拳,脸色发紫,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捂住胸口谨防走光,不满冷哼:“飞上枝头的麻雀,在这里装什么圣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没有阿辞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帮媒体扛着镜头,一会儿镜头锁定霍迎雪,一会儿锁定裴梨,跟剧组走戏的工具人似的,莫名滑稽。
“离了霍家,你又算什么东西?”
高雯旁观半晌实在看不下去抢在裴梨前面出声,“这么多年你在霍家的所做所为,不知道有多令霍家丢脸,若不是我和老霍碍于霍家颜面硬着头皮隐忍,你认为,你这个霍家大小姐能在外边肆意妄为到现在?”
她迈步往镜头聚焦点一站,自带雍容华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世家女主人的强势气息。
在场众媒体噤声不言,唯有接连闪烁的镁光灯还在继续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高雯扫了眼霍迎雪仅有一条薄被包裹身躯的狼狈样子,双臂环胸,唇瓣掀起讥讽,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人家梨梨品行端正、知书达礼、温婉大方,你是哪儿来的脸敢叫她掂量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所生,一个没出嫁的女孩子瞒着家里私自和陌生男人在外开房寻乐,霍家养育你十年,没教过你礼义廉耻怎么写吗?”
“再者,就凭你这副鬼德行也想攀龙附凤,觊觎阿辞,你也配?”
“今天这一切,你怨不得旁人,只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一番话下来,高雯气场全开,把霍迎雪怼得哑口无言,最后一句话几乎把她刺激到彻底破防。
“我不知礼义廉耻?那我倒要问问高女士,害我变成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她紧咬唇瓣,泪水涟漪,眼里仇恨的火花汹涌翻腾:“今晚的大戏,又有多少是您的手笔?”
“不多,从你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开始。”
高雯嗤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嗓音发冷:“这出大戏便也顺理成章登场了。”
“高雯,我喊了你十年的妈,你怎么可以联合外人来害我?”
霍迎雪的眼底充满了恨,扭曲的嘴角挂着凄凉的笑,不停咒骂:“贱人!你和裴梨都不得好死!”
门外,霍羽潼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往里瞅,刚想进去就被身后伸过来的大手拽住麻花辫拎到了墙角。
“阿洵哥,你干什么又拽我头发?”
她捂住脑袋,气急败坏的鼓起腮帮子。
江寂洵垂眸瞥她,低声警告:“就你这小小一只,蹦跶起来还没我腿长,乖乖在外面待着,进去瞎凑什么热闹?”
“我哪儿瞎凑热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吗,没听见霍迎雪怎么骂我妈跟嫂嫂的?”
小姑娘送他一记白眼,撸起袖子蓄势待发就要往里闯:“我不骂她两句,我就跟她姓!”
脚刚迈出去半步,再次被提溜回原地,江寂洵无语,一本正经道:“你本来就跟她姓,谢谢。”
“哦,不客气。”
小姑娘下意识的回答,反射弧能绕地球一圈。
反应过来时,拍了下脑袋,恍悟:“是吼,那我更要进去开大输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