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意很明显。
她不想耽误他,更不想伤害他。
而盛聿洲所谓的先斩后奏,不过是想心存侥幸,希望她对自己产生感情,哪怕只有一丁点也好。
他不甘心地问:“我哪里比阿洵差,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没法儿比较。”
岑汐凝摇头,始终保持清醒理智,说:“我的确想往前看,毕竟人不应该永远被困在年少时的爱而不得,止步不前。”
“但我也不想违背本心欺骗你,一段注定无缘走到最后的关系,不如早点结束,希望你也可以试着找一个真心爱你且值得你爱的人。”
咖啡厅抒情悠扬的音乐缓缓在耳边流淌,配以新鲜出炉的烤松饼,盛聿洲思绪渐收。
落地窗边的雅座,岑汐凝眼帘低垂,细长的指端轻扣着杯沿,杯中咖啡被她搅出一圈圈细沫漩涡。
半晌,她听见男人略带讥嘲的声音传来:“当哥哥的喜欢上自己的养妹,还想娶进门同床共枕,传出去不是天大的丑闻?”
闻言,岑汐凝睫毛颤了颤,手里的勺子‘啪嗒’掉进杯子,慢慢抬眸望向他,莫名心生不悦:“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江寂洵就是个怂包。”
盛聿洲笑的张狂,全然没有往日绅士有礼的形象,翘起二郎腿斜斜靠在沙发,神色阴郁,目光锐利如刀刃,语气凉凉:
“他十八岁那年就确定自己喜欢你,却因为什么狗屁有悖道德的观念对你冷言冷语,甚至为了让自己对你死心,用了最蠢的方式来伤害你。”
他一字一顿,像淬了毒般,无比讽刺:“既要装浪子,偏又无数次在私底下捧着你的照片哭成狗,你别看那小子身边形形色色的美女众多,实则就是个连初吻都还在的纯洁雏鸟。”
“......”
岑汐凝秀眉紧皱,一脸懵,都整不会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冷下脸明嘲暗讽半天,就为了告诉她江寂洵的初吻还在?
有病吧?!
盛聿洲见状,嗤笑一声:“怎么样,他这种胆小鬼是不是不值得喜欢?”
她沉默几秒,表情平静斜睨一眼等在旁边的女人,淡漠出声提醒:“盛总,你的相亲对象在等你。”
“呵,好一个盛总。”
盛聿洲又一次笑了,侧头看了眼女伴,站起身,立刻换上一副温柔体贴的笑容,朝女伴伸出手。
“抱歉。”
他伸手搂住对方的腰肢。
随即转过头看向岑汐凝,漫不经心勾唇:“汐凝,你不必对我如此充满敌意,无论你和阿洵将来是否能走到一起,我们都是朋友,说不定哪天你会先喝上我的喜酒。”
说罢,他头也不回,潇洒离开。
留下岑汐凝独坐在原位,端起咖啡浅酌,神情复杂。
连裴梨何时来的都没发现,“想什么呢,我刚刚进门碰到盛聿洲搂着个女人出去,他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