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有一个T型舞台,台下卡座呈弧形围绕在周围,舞池挨着左侧角落的DJ台,右侧穿过迷暗走廊则是洗手间。
恰逢周末,此刻场内卡座已经坐满了酒客。
裴梨、岑汐凝两人绕了一圈,最后被酒保领到吧台前坐下,点了两杯特调,便开始闲聊。
“这小破酒吧,怎么回事,我刚问了酒保,他说男模只能花钱点他单独跳舞,不能带他出去过夜。”
刚才进门前的兴奋一秒消散,裴梨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懒洋洋趴在吧台上,低低叹息:“唉,早知道就换家更贵更奢侈的,有钱花不出,难受得很。”
“行了吧你。”
岑汐凝失笑睨她一眼,淡然提醒:“家里有个妖孽多金、还懂得讨你欢心的好老公,难道你还能对其他男人动心思?”
“被他听见你这么夸他,分分钟能骚上天你信不信?”
想起狗男人早上欲求不满压着她狠做了两次。
裴梨忍不住翻白眼,哼声嘀咕:“哪天他要是破产了,再就业方向我都帮他想好了,当鸭最适合他,骚起来保证无人能敌。”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岑汐凝噗嗤笑出声,拿过旁边调酒师递过来的特调,浅啜一口,“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薄少爷早在高中就看上你了,要不是裴家突发意外你俩被迫分开多年,按他对你恋爱脑的程度,搞不好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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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角落里,几个中年男人正盯着她们的背影窃窃私语。
一个长相肥头大耳的男人用肩膀撞了下黄毛同伴,低声问道:“吧台方向,你们看到没?”
黄毛摸摸下巴,搁下酒杯,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啧啧称赞:“这两个妞真靓,身材也够火爆,卖给忠爷的话,应该能有个好价钱。”
忠爷是这间酒吧的大股东,手底下养着不少人,每次聚会必定要带几个漂亮姑娘来放松娱乐。
在他们眼里,裴梨、岑汐凝堪比值钱的稀罕物件。
“嘿,别瞎琢磨了,忠爷什么货色,咱们还不知道嘛。”
另一个瘦猴斜眼过去,眼珠子贼溜溜转了两圈,笑容逐渐扩大:“忠爷可是这片儿出了名的老色鬼,我记得忠爷有个小舅子就在市局工作,这俩丫头要是敢反抗,以后也别想在淮京地界混下去。”
闻言,几人互视一眼,默契的各司其职,准备行动。
“马上过年了,咱哥几个也趁这回赚他个盆满钵满,回家过个肥年啊。”
另一个矮胖男人眯着眼睛,伸手拿了块西瓜塞进嘴里,汁水顺着络腮胡嘀嗒落下,“干完这笔,咱哥儿仨回乡下买套房,娶媳妇生娃!”
吧台那边,裴梨和岑汐凝并未察觉危险逼近,仍在愉快交谈。
忽然,一阵急促高亢的曲调划破嘈杂喧嚣,整个场内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漆漆一片。
“什么鬼地方,玩得好好的,居然搞停电,要这么穷吗?”
“大周末的,别搞好嘛?”
“这尼玛操蛋,正尽兴的关键时刻断电,赶紧给老子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