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年头跑镖风险大,有劫匪掳掠,路上还容易遇到野兽侵袭,死亡率居高不下,但那可是逆天改命的机会啊!
对于年轻人来说,只要有上进的机会,哪怕荆棘丛生,都可放手一搏。
最怕的是没有上升通道,年轻人没有希望,就只能躺平摆烂等死!
“若非去年年龄不够,否则我当时就入了四方镖局了!”
“???”,杨大川歪着头回忆了一番,想起去年杨庆似乎消失了一阵。
想到这,杨大川苦着脸喝了口茶水,便举起杯子挤出笑容道:“如此甚好,我就祝你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
...
次日,天色蒙蒙亮,杨庆便轻轻锁上堂屋门,再掩上院子大门,背着包裹,将一个陶罐放进车厢,随后坐上了驴车。
轻轻拽了拽缰绳,驴子大黑知趣的迈动步子,朝着木南县跑去。
今天他没有用之前的平板车,而是他仿照前世轮椅,做了个有靠背的老爷车。
叮叮当~叮叮当~
顺着东北向的土路跑了一会,便遇到了岔路口,一条通往清水镇,另一条则通往木南县。
大牛和孙大夫他们前两天刚见过了,他也没必要再去告别,当即直接驾着驴车朝木南县赶去。
临近县城的道上,便能看到各类商贩正朝着城内赶去,有各个镇上的东家来城里进货,也有去卖货的,或者一些以图卖出高价的猎户来贩卖皮子山货。
也有些是手艺人,或者像武大郎一样卖特色小吃的个体摊贩,亦或者有把子力气和脚力的力士和脚夫。
有成群结队者,有夫妻搭档者,也有如杨庆这般形单影只者。
“红豆饼嘞?酥脆的红豆饼啊!”
“香梨香梨,香香脆脆,甜蜜多汁!不贵啊,一枚一个子!”
“甜瓜甜瓜,不甜不要钱!”
还没到城内,挑着担子的摊贩们就开始在道上叫喊起来,正好这里也人多。
杨庆这种热闹倒是见了不少次了,倒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坐在车上跟着人流前进。
大黑极为通人性,不会乱跑,他坐在车上倒是怡然自得。
这种样式古怪的驴车,倒是极为少见,大家不免看个稀奇,倒是引起了一番围观。
平常老百姓见到的马车要么是用来拉货的平板车,要么是供贵人使用的那种带车厢的乘用车。
当然了,这玩意并不难做,重要的是创意。
“咳...这位兄弟,冒昧打扰,请问你这椅...车是从何而来?”
问话的是个中年人,穿着灰色的布衣,嘴角含笑,面容圆润,看样子起码是个管事级别的。
杨庆也有样学样朝他拱了拱手,淡笑道:“此物是在下所制,不知阁下...”
“倒是心灵手巧,巧妙之思啊!”
“过奖过奖!”
中年人出于谨慎,又问道:“敢问小兄弟出身何处啊?”
杨庆脸色一凛,摆手道:“不便相告,还请见谅!”
中年人闻言歉意一笑,拱手后便退回自己的队伍中。
如此插曲,杨庆没多在意,继续催着驴车朝城门走去。
中年人退回队伍,立马有青年上前,问道:“爹,你去找那人作甚?”
“你个蠢驴,你可懂那车的价值?”
青年又打量了一会驴车,皱着眉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呀你呀,跟着老子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是个驴脑壳!”
中年人气急败坏的拧着青年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你可见过那种马车?”
青年人摇了摇头, 依然不解。
“轻便,舒适,视野好,而且造价比厢车便宜。这玩意可是一件新的商品,完全可以给那些买不起马车的家庭充场面用啊!”
“对奥!”,青年人奥了一声就没有了后续,让中年人一阵头痛。
“你去跟着他,等下城门那听听他的来历,到底是平民,还是有背景的,懂了吗?”
青年人又是一阵懵圈,问道:“这是为何?”
“我看他衣着普通像是平民,但气质非凡,不同于寻常人。他若是平民,我们李氏商行便可直接仿制他的车椅。若他不是平民,我们便得找他们商量,分润利润,免得惹麻烦。”
“我懂了,爹,我去也!”,青年人这下明白了,当即脱离队伍,挤开人群,跟在杨庆驴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