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之前在功法阁学习功法时有幸见过这位老前辈,还蒙受指点,可小子却是不知道老前辈的身份。”
万成峻笑了笑,对着对面的老人说道:“良成,你也该多走动走动,你看看,镖局的新人们都不认识你这个副总镖头!”
杨庆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老管事,不由得暗自咂舌。
说实话,这副总镖头袁良成光看外貌比总镖头年龄都要大些,精气神不显,有种半截身子都入土的感觉。
“行了,下你的棋,多嘴什么!”,副总镖头袁良成白了一眼总镖头万成峻,旋即望着杨庆,问道:“你小子今天跑这来干什么?”
听闻此言,万成峻也盯着杨庆,有些好奇的望着他。
杨庆当即就将自己被诬陷的事情说了出来,听的二人眉头紧皱。
“你确定你没有说谎?”
万成峻紧紧盯着杨庆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杨庆的眼神澄澈,毫无波澜。
杨庆耸了耸肩膀,苦笑道:“小子本就诚心想加入某个镖队,绝不会故意在检阅上迟到!可是不知为何沈镖头对小子有如此深德恶意,分明小子今日之前也只见过他一次而已!”
万成峻盯着他德脸看了几眼,突然想到沈一飞那人的性格,心中了然。
可他内心也有些纠结和烦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合适。
袁良成也是打量了杨庆一番,又想到沈一飞那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讥讽地神色。
正在万成峻思考之时,青衣杂役又进屋汇报,说是镖头沈一飞带着麾下四个镖师求见。
万成峻和袁良成对视一眼,便让青衣杂役放人进来。
沈一飞步履矫健,一走进来就看到两位镖头都在,立马拱手问好道:“两位总镖头安好,一飞向二位请安。“
不待万成峻和袁良成应答,他话锋一转,扫了眼杨庆,声音陡然放大,中气十足地说道:”今日有镖队新进趟子手杨庆违反规则,则巧言令色,拒不认罪,还跑到您二位这里胡搅蛮缠,一飞有罪,还请二位镖头惩罚。“
沈一飞本就是国字脸,说话语气更是正气十足,说这话时倒真像个铁面无私的判官。
杨庆自然瞧见了沈一飞的目光,只是冷着脸站在那,看他演戏。
万成峻若非提前听过杨庆的话,再加上他听说过沈一飞的一些传言,他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可现在这事万成峻也有些头疼,于是他沉默片刻,便望着沈一飞,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将事情也说说吧!”
沈一飞当即将杨庆未能按时到场,还狡辩是时间通知有误的事情说出来。
说罢,他还让自己手下的镖头张铁作证。
张铁也只好硬着头皮作证,说是自己明明给杨庆通知的是辰时。
万成峻听了还未发话,沈一飞便大义凛然道:
“总镖头,此子有四罪,迟到、狡辩、逃罚、还扰您二位安宁,简直无法无天,决不可轻饶,依属下看来,该抽一百鞭子,废除武功,逐出四方镖局!”
至于沈一飞身侧的张铁却是皱着眉头,躲在角落,心里有些煎熬。
杨庆一时间攥着拳头,脸色愈发深沉,不过他只是望向万成峻,想看看他怎么处理。
袁良成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目光在周围几人身上打转转,随后右手捂着自己的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万成峻捋着胡子,一时间左右为难。
就算他觉得杨庆没说谎,但杨庆这边却无人作证,难以服众。
而沈一飞如今是木南县四方镖局唯二的镖头,若说他诬陷杨庆,恐怕也难以服众。
当初他是知道沈一飞厌恶小白脸的,可他考虑到沈一飞队伍缺人,这才安排杨庆加入,谁成想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万成峻斟酌片刻,这才盯着沈一飞说道:“好了,此事杨庆已经和我说过了,或许是杨庆记错了,但他入镖局也没多少时间,此事暂且记下,日后若是再犯,我定会惩罚一二。”
随后,万成峻又望向杨庆,说道:“鉴于这种情况,杨庆你已经不适合加入沈镖头的镖队了,先停职反省一段时间,以观后效!”
杨庆心中有些不满,但瞧见万成峻的目光,只能咬牙道,”小子知道了!“
沈一飞瞪大了眼睛,立马瞪着杨庆,愤愤不平道:
“不行,总镖头,您可不能对他太心慈手软,今天我们镖队几十人看着呢,不罚他简直天理难容。您可不能因为他是新人,就这般袒护,否则我们四方镖局的规则不就成了儿戏嘛?”
万成峻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只是想着场中这么多人,不好发作。
袁良成旁观良久,此刻也听不下去了,当即冷笑道:“沈一飞,这是总镖头的命令,难不成你觉得总镖头需要听你的?”
闻言,沈一飞瞬间脸色大变,立马朝万成峻拱手道:“是属下不对,既然总镖头有令,必将遵守!”
万成峻这才脸色稍缓,不善的横了沈一飞一眼,吩咐道:”沈一飞,你先回去吧,好好带带你那些人,下次走镖不要有那么大的损失!“
"是!”,沈一飞赶紧躬身行礼,几个镖师有样学样,然后跟着沈一飞朝外走。
沈一飞临走时偷偷瞟了眼袁良成,眼里满是不屑和仇恨。
杨庆见事情解决,便准备告退,岂不料袁良成叫他留下,他只好按捺着性子等待。
万成峻二人原本的棋局还未结束,便继续你来我往,杨庆不懂围棋,看了两眼,便在一旁坐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