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为什么就没好报呢?”
一连骑马狂奔两个时辰,这马已经累的呼哧呼哧,杨庆的不得已让马休息一会。
他找了个树桩子坐下,取出干饼啃着,不由的感叹一声。
虽说救了钱家人他是收了银子,但事先他可没收银子啊!
若是他有恶意,完全可以将钱家一起杀了,然后抢了他们的钱。
“唉!”
想到这,他在怀里摸了下,取出文华芸送的玉佩把玩了两下,本想一把捏碎,想了想还是塞回了怀里。
虽然他不觉得这是文华芸过河拆桥,但这事依然让他恼火。
但暗镖在身,他暂时不想多和官府打交道,免得这帮人将镖货讹了去。
至于那些士兵会不会追究,他暂时没时间管,等回来再说吧!
想到最近的诸多事情,他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学个易容的本事,毕竟蒙着脸看着确实不像好人。
‘或许可以自己给自己化个妆?’
他现在有些可惜没学当初麻元让给他用的那个可以涂脸的药剂,那东西能让人的肤色变黑,皮肤变粗糙,看上去非常逼真自然。
他自己若是化妆,没有经验,想要上手属实有些自己难为自己。
待得马儿稍微喘息了几口,杨庆便打算先牵着它慢慢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人家,给马喂些草料。
走了半个时辰,在道路左侧这才望见了一缕炊烟,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杨庆便牵着马走向村子。
其实走暗镖是不建议进村子的,有些村子闲时为盗,忙时为民,住在村子里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现在村子里基本都是同宗同族,非常团结,若是起了坏心思,极为难搞。
只要他们不被官方承认为盗匪,纵然过分些,你都不能随意打杀。
当然了,通缉犯、盗匪势力无所谓,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官方通缉追杀的名单上。
但今日马儿跑的太猛,饿的厉害,但到处积雪覆盖,找不合适的草料。
前面也不确定有没有客栈,杨庆只能考虑在此先将就一夜。
刚至村头,便有两条毛光水亮大黑狗便扑了过来,红着眼睛,呲牙咧嘴的“汪汪汪”的大叫,异常凶悍。
不过它们倒也机灵,杨庆略微放出些气势,它们便不敢靠近,只是疯狂的大叫着,口里流出涎水。
“唉”,杨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光看这狗的架势,这地方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地。
听着狗叫,很快村里就出来了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手里拿着叉子和棍子,走了过来。
他们瞧见杨庆手里握着不跟长条的物品,牵着马,规规矩矩的站在村口,心下稍安。
一个男子上前几步,看着杨庆还蒙着脸,警惕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我们下坊村?”
杨庆直接取出文华芸给的玉佩,给他们亮了亮,沉声道:
“我乃含山县文家信使,准备前往王州给我们文家三老爷送家书,今晚路过贵村,打算借住一宿,顺便喂下马,不知可否?”
那男子虽然不识字,但看着那洁白的玉佩,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当即点点头让人去找村长。
其他村民确实还站在村口打量着杨庆,同时杨庆也在打量着这些人。
这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像是在看商品,让他有些不喜。
不一会,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熊皮袄子,一脸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杨庆再次出示玉佩,将他那话再说了一遍。
那村长接过瞅了两眼,顿时点点头,随后将玉佩还给杨庆,笑呵呵的说道:“贵客临门,我们下坊村自然欢迎,我是这下坊村的村长申大林,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在下冯七!”
“那么冯兄弟,请!”
村长申大林当即挥退村民,亲自将杨庆迎进村子。
杨庆一路上也在打量着这下坊村,这村子内居然有几家建着砖房,虽然是最次的青砖房,但这也说明这村子的富庶。
要知道现在普通农村也就种种地,打打猎,收入并不算高,是以房屋都是土木结构的。
也就一些地主舍得买青砖,或者买开采好的石条来建房子。
随后申大林将杨庆带到一座院子里来,这院子和村里其他的院子造型别无二致,是个一进的院子,看上至少有个五六年的历史,不过居然也是用青砖建成。
“冯兄弟,村里简陋,不比城里,你就住这里可好?这家人经常在城里,房子空着,我们便长作待客之用。“
杨庆鼻子不由得轻嗅了一下,总觉这院内得空气有些怪味。
不过好歹有个不错得住处,他笑着朝申大林拱了拱手,笑道: “多谢申村长,辛苦了。不过可否再麻烦找人送些吃的和草料过来!”
说着,杨庆将一粒碎银子递到申大林手里。
申大林故作谦虚要推脱一番,可杨庆牢牢握住他的手,一股巨力让申大林根本没法反抗,只好苦着脸点头收下。
刚申大林被捏的脸色狰狞,可不知为何,他根本不敢吱声,只是咬着牙忍着。
随后杨庆将马拴到院子里的草棚,随手提着兵器和包裹,便示意站在他不远处的申大林赶紧开门。
进门的时候,杨庆故意横拿着熟铜棍,于是棍子便卡在门口。
于是杨庆当着申大林的面,故作生气的骂了声棍子,而后将熟铜棍随手插在门口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