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听完沮授之言,大失所望,很是不屑,说道:“军师你莫不是有病,这大冬天的,编草鞋作甚,那玩意又不防寒。”
沮授依旧情绪满满,说道:“老于你想啊,咱们大营后边是啥。”
于禁更是不解,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军师到底想说啥,回道:“是额尔根胡啊,咱们喝的水都是那里打来的。可这破湖与逆转乾坤有什么关系。”
沮授一拍大腿,依旧卖关子:“对啊,湖泊跟草鞋,你猜到了没有。”
于禁抚摸着自己的大脑袋,疯狂思考,军师到底啥意思吗,难道是我太笨了,我咋就猜不到这破鞋跟破湖有什么用,只好弱弱回道:“还请军师教我。”
沮授终于找到做军师的感觉了,昂起脖子,开始嘚瑟,弄得于禁更是焦急了。
好一阵,沮授嘚瑟完了,才回道:“如果我们诈败,将步度根大军引到湖面上作战,你猜他们的战马能不能站稳。”
于禁不假思索,回道:“别说马了,人也站不稳啊。可是,敌军站不稳,我军亦是如此,又如何取胜。”
沮授感觉受不了了,我提示得这么明白,你于禁是猪吗,怎么还不明白。于是狂拍于禁大脑袋。
吼道:“蠢货,蠢货,我们明天砍荆条编草鞋,穿上荆条编制的草鞋,不就能在冰面上站稳了吗。”
于禁终于反应过来,思索着荆条草鞋,站在冰上而不滑的可能性,然后两军交战。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可行,然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家军师这么聪明。
人才啊,军师就是军师,这脑瓜子,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想出克敌制胜之法。小主慧眼识珠,当真是英明啊。
老于来了精神,连夜下达命令:“明天全军出动,砍荆条,编草鞋。”
一众军卒听到这么奇葩的军令,纷纷抱怨自家元帅神经。
这大冬天的,让人家拿荆条做草鞋,这玩意穿起来还不冻脚,这是多么奇葩的脑回路,才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啊忒。
但众军卒也不敢忤逆军令,纷纷撅着嘴,不情愿得开始砍荆条,然后编织自己的草鞋。
因为大家都心中不满,所编的那草鞋五花八门,高低凹凸不平,难看得要命。
于禁和沮授却津津乐道得到各营视察,看到那奇形怪状的草鞋,不但不责备,反而不断夸赞。心道,这鞋越丑,那防滑效果越好。
第三天,重新整军完毕的步度根,终于全军出动了,怀着满腔怒火,来报复袭营之仇,为惨死的一万鲜卑儿郎出气。
于禁大军以逸待劳,在自家大营前列阵,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而过,无垠的白雪覆盖着广袤大地,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汉华军与东鲜卑王的军队于这片冰寒之境对峙,紧张的气氛犹如绷紧的弓弦,大战一触即发。
心中有事的于禁,努力掩饰自己内心喜悦的情绪,身姿挺拔地坐于高头大马上,强装镇定得注视着敌军的动向。
其麾下太史慈战意浓浓,率领着五千名功德金骑,身着精良战甲,手持锐利长枪,气势如虹;
李典带领两万轻骑,马匹矫健,身姿灵活,训练有素,原本就是西凉铁骑改编过来的,擅长在战斗中迂回突袭;
李耕与梁兴也各率两万骑兵,纪律严明,装备精良,组成的战阵犹如铜墙铁壁。
六万五千汉华军,在广阔的草原上列阵以待,浓重的战争气息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