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坐着吊篮翻越城墙,悄无声息得回到家中,费劲吧啦半天,也没把委屈巴巴的两位夫人哄好。
小崽子性子急,刚要动粗,想强行抢夺自己的崽抱一抱,还没成功,就见老爹刘虞和一众家人,气冲冲回来了。
刘华见气氛不对,紧忙躲在两位夫人身后,慌张得看着家人们。
也不怪家人们生气,今天上午,刘虞和一众家人在城门口等了半天,迟迟不见小崽子归来,很是着急。
还是韩当回来复命,才告知大家,你家老二早就翻城墙回家了,都别等了。
老头一听就怒了,娘咧,老二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可怜我一大把年纪,一夜没睡,早早跑来城门口苦等,却被孽子给耍了。
老头胸膛起伏,气得老脸通红,说道:“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孽子当我是个球啊。”
大哥刘华也不断咂舌,深有同感,附和:“父亲说道不错,也是弟行千里兄担忧,胞弟把兄耍成猴。
老二不当个人,这顿胖揍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来。”
爷俩达成一致意见,带着家人火急火燎赶回刺史府,拿腔作势,誓要给老二好看。
当老刘家父子三人相见之时,哪里还有寻常家人一年未见的喜悦,当即就展开了全武行,好一阵鸡飞狗跳。
老二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躲在两位小夫人身后,灵活的躲避着老爹手中的戒尺,死活不露头。
刘虞挥舞戒尺,累的气喘吁吁,但隔着两位行动迟钝的儿媳,比划半天,也没打到老二两下。
大哥刘华看不下去了,也要上手帮忙,被母亲揪住耳朵,强行阻拦,疼的呲牙咧嘴。
刘虞边打边嚷嚷:“孽子,匈奴战事早已结束,缘何迟迟不回家,你夫人生产你不在,孩子满月你也不回,你心里还有没有家。”
蔡文姬这时也向着公爹说话:“父亲,夫君回来已有半个时辰,净说些没用的,至今也没抱过孩子,我可怜的孩儿啊。”
冯芳女抱着自己的娃,也添油加醋:“就是,我们娘俩命苦啊,碰上负心郎,视我们如无物,呜呜。”
老头看着哭天抹泪的两个好儿媳,火气更大了。
想来自己诗书传家,遵从儒家礼法,讲了一辈子的仁义礼智信,却教出这么个玩意,真是太失败了。
怒斥老二:“孽子,看看你都干了啥,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看我不打死你。”
刘华见胖揍躲不过去了,两位夫人也不向着自己,但自己好歹也是大汉司空,要脸面的,这老是挨揍,传出去多丢人。
小崽子本来就不老实,哪里会乖乖受罚。
也是被逼急眼了,左手捉过冯芳女怀中婴儿,右手高高举起,做了件令世人震惊的大事。
说道:“父亲,孩儿已知错。你若打我,我就打你孙子,来吧,看你心疼不心疼。”
空中婴儿也懵了,突然感觉自己脱离母亲怀抱,还飞起来了,咋就那么没有安全感。
现在自己太小,似乎啥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哭,然后放开嗓门,嗷嗷干嚎。
好吗,如此一幕,把刺史府上下都惊呆了,这刘家老二可真行,还有这么当爹的,也真是开了眼了。
刘华虽然无赖,但这招确实管用,狠狠抓住了老爹的软肋。
幽州刺史府和卫将军府,家业何其庞大,至今也只有冯芳女诞下的这一名孙儿,老头岂能不溺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