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母亲的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还是在落西以渐东的朋友身份进来之后才偷听到,原来当年不是父亲强迫的母亲,这一切从父亲在桥上遇见陷入危险的母亲之时,便是个阴谋。
这些人类研究了父亲的所有喜好,为他打造了一个完美契合的美人出来,也就是母亲。
以英雄救美的戏码为开头,为父亲制定了一份必死的话本。
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想要彻底铲平妖族罢了。
虞闻祁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淡,嘴角的笑容却没有变过,直到最后,他眼底的神情彻底化为冰冷,嘴角的笑容却依旧明艳。
他们没有道具,顾跃安踉跄了两步,眼神随着地面不可置信地看去,仿佛在看为保护自己而死的母亲。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听着耳边虞闻祁的笑声,失神了的眼眸在回神的瞬间,捡起了母亲掉落在地的那把佩剑。
那是专属于母亲的剑,虽然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顾跃安手握着空气,却早已经青筋暴起,瞧着虞闻祁那仿若恶作剧成功般险恶的笑,心中只余恶寒。
顾跃安举着那把透明的剑,朝虞闻祁前进了两步,即便走的踉踉跄跄,但每一步都是一个结实的脚印。
他举起剑对准了虞闻祁的脖子,左手还在颤抖着,但拿着剑的右手却一动不动,就这么抵着虞闻祁的脖子,不可思议却又悲痛欲绝的眼眸中染上了血丝,
虞闻祁没有躲,他甚至还迎合般的往前迈了一步,若是这里真有一把剑的话,只怕虞闻祁的脖颈已经被划破一道口子了
渐东与伪装身份的落西一起生活了三个月,在这期间,落西曾倾尽生命,救了他两次。
若是没有落西,他早就死了。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与落西的感情已经称得上是生死之交,超脱于爱情之上了。
如今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利用,他缓不过来。
所以在看见虞闻祁毫不犹疑地抵着断剑前进了一步时,渐东下意识地便往回缩了些。
他还是有些心慈手软了。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却退缩了。
虞闻祁戏谑地用指尖抚着剑边,似是在嘲笑他。
虞闻祁:“凶手都送到眼前了,怎么?舍不得?”
“渐东,你当初杀妖的时候,可没这么心慈手软啊~”
“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最痛恨妖族了吗?你不是说看见一只便杀一只吗?”
“可现在,这拿着剑的手,怎么抖了呀?”
虞闻祁笑着用异能帮顾跃安托住了微微颤抖的剑身,按照剧本来说,这个时候,落西应该幻化出了自己的九条尾巴和耳朵了才对。
但无奈,虞闻祁又不是真的狐妖,他是真没有耳朵和尾巴,只能微微摆动了一下头,仿佛是在晃自己的狐狸耳朵。
嘴角的笑已经收敛,他的眼神变得蛊惑,在太阳的映照下,竟与剧本中描写的,似琉璃般泛着荧光,又仿若永垂的漆黑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在虞闻祁以为势在必得之际,面前的断剑却突然袭来,他瞳孔一缩,反应迅速地想要向一旁闪去,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