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闻祁懒得与乔阅禾去虚与委蛇,哪怕是在玩游戏,他也不喜欢和自己讨厌的人玩。
所以他第一个想要杀的,也是乔阅禾。
被淘汰的人不能继续游戏,他会被带到后期,也就是工作人员的地方,观看他们的直播。
最起码,只要快点把乔阅禾淘汰掉,他就能少看会那张令人心烦的脸。
虞闻祁的表情非常的自信,但虞闻祁的演技大家也有目共睹。
这些都是可以演出来的,虞闻祁表现的越自然,落在他们的眼里,就越像是假的。
虞闻祁单手撑着下巴,自信地看着乔阅禾,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显然,乔阅禾不敢在第一天就冒着自己被淘汰的风险去验证虞闻祁的身份,再则,他其实摸不清虞闻祁。
乔阅禾是纯演员,一直秉持着所谓身为演员,要保持神秘感这种话,所以很少参加综艺,玩这种游戏就更少了。
作为新手小白,他还不太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你是狐狸,那他是什么呢?”乔阅禾的眼神瞄向了坐在虞闻祁身旁的季言一,分明人就在他面前,但他反而越过了本人去问虞闻祁,这倒也是新奇。
但这也正合虞闻祁的意。
虞闻祁毫不犹豫道:“他是羊。”
乔阅禾听到这个答案的下一秒,带着些嘲弄的笑便出现在了脸上:“羊?”
他说着,漫不经心的眼神又悠悠地瞥向了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季言一的身上。
“你是羊?”
语气中明目张胆的嘲弄,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季言一从小在别人的恭维下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过,若不是虞闻祁就坐在一边,要不是他提前答应了虞闻祁的要求,要不是现在四周都是摄像头,他还要给季家留点脸。
要不是有这些前置条件护着乔阅禾,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虞闻祁只悄悄一眼,从季言一的眉宇间就看出来这人生气了。
他藏在桌底下的手轻轻拍了拍季言一的手,当做安抚。
要发脾气到镜头下去发,把人打残他都不管,但是镜头前不行。
季言一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他轻轻握了握虞闻祁的手指,示意自己没生气。
沈确单纯疑惑的发言道:“既然他是羊,就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不怕被狼盯上吗?”
“我有特权,可以拥有一个技能。”虞闻祁笑眼弯弯,整个人看上去甚至透露出了一股无害,“而我的技能呢,可以保护他~”
潜台词,他的技能可以对抗狼,保护羊。
虞闻祁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就编了一套完美的瞎话,他的目的也很单纯,只是为了告诉那些小羊们,来他这可以得到庇护哦~
至于有多少小羊可以上套?反正来一个就赚一个,没人上套他也不亏不是?
“呵呵,你这就开始招兵买马啦。”顾跃安半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虞闻祁,看样子还颇有一种想要加入之感。
“是呀,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虞闻祁眨了眨眼睛,看着顾跃安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肖牧言:“我也是羊。”
肖牧言的声音在混乱的中心响起,虞闻祁有意思地看去,以最初步的逻辑来说,跳狼或羊身份的人,基本上都是相反的身份。
当然了,也不防止有人就是这么诚实,玩这种套路,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就像虞闻祁,如他所想般,他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嘿,还真没人相信。
“我也是羊。”涂闻野跟在肖牧言的身后默默地举起了手。
虞闻祁点了点头:“好,那现在就只剩一位没有说了,温让你呢?”
温让还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字迹工整认认真真的样子,倒确确实实像个好学生。
温让还在写字的笔突然顿住,笔在纸上点了两下,出现了两个不算深的黑点。
温让缓缓抬起头来,说出的答案倒是有趣。
温让:“我也是狼。”
显然,狼作为最直接的猎杀者,数量有些过于多了。
虞闻祁屈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脸颊,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好,那目前就是四只狼,三只羊和一只狐狸了。”
狼身为可以直接吃掉羊的,表面上看最有攻击力的一个身份,为了平衡游戏的公平性,人数必然不会太多。
最起码一定是比羊要少。
而如今这冒出来的四只狼,绝对有人在撒谎。
又或许,这四个人全撒谎了,很有可能那三只羊,其实是三只狼。
但不可否认的,最后一个突出来的温让变成了所有人怀疑的对象,反正他是狼这个身份,虞闻祁在心里默默地打上了问号。
他还是坚持的觉得温让是羊,而温让说自己是狼的话又进一步地坚定了虞闻祁的选择。
狼?温让包是羊的!
“我想我们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温让将自己的笔记本收了起来,“不如去碰碰运气找一下线索?”
“好啊。”虞闻祁也跟着起了身。
只是在走出去之前,虞闻祁的脚尖往椅子里面移了一点点,等到温让刚好经过他身边之时,他往前走了一步,被自己特意设置的障碍物绊倒,短暂地惊呼了一声,又正好被刚好从一旁出来的温让搂住。
虞闻祁被绊倒的位置很巧妙,只倾向于温让,相当于是把自己给摔进温让的怀里去了,目的性十分强硬,偏生别人还看不出来。
温让完全是出于本能抱住了虞闻祁,他没有想那么多,甚至因为虞闻祁差点摔倒给自己吓了一跳。
虞闻祁的手依着惯性扶在了他的腰间,温让的衣服设计感很强,两层布料的交叠撞色形成了独特的视觉美感,也给了虞闻祁充足的发挥空间。
那一张黑金玫瑰的小贴纸早就被虞闻祁偷偷拿了出来藏在了手心,随着温让惊慌地扶住他的空挡,他趁机扶住了温让的腰,刚好是两层布料的交界处。
贴纸很小,上层布料又很粉碎,虞闻祁将它贴到了上层布料的尾巴上,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就连此刻与他距离最近的温让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季言一本想去扶的手僵在了原地,他看着温让紧紧护在虞闻祁身后的手,默默地移开椅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