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只是暂时安排了住处,凡念躺在临时安排的军营里,浑身冒冷汗,营帐外面便是守夜军士,就是防止这些刚刚参军的人想逃跑。但凡念身份特殊,现在的他,感觉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般,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清晨晨练,凡念等刚刚被征入伍的壮丁被叫到操场,以分配各自归属,凡念被分配到中军第七校尉李青帐下,分配完毕,李青便要没收凡念的兵器,给他分发一柄唐刀,以及军服。
唐刀毕竟是军中的短兵主流,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凡念打心眼里不想用唐刀,倒不是他不会用,只是凡念已经习惯了炁剑,而且所有人同持唐刀,难免会让他想起萧山的那天,因此凡念拒不交剑,以习惯为由,请求短兵还是使用自己的剑。
但这可是军营,哪里能由得凡念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然不行,李青命人强行把凡念身上的剑取了。
自己的剑交上去岂不是就毁了?凡念立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宝剑,李青见了,心说果然是初出牛犊不怕虎,也不看看这是哪!不由分说,一脚踹在凡念腹部,凡念也不还手,强忍着站在那里,以为挨几下打也就过去了,谁知众人看队长都动手了,那还客气什么,顿时便抬脚出拳往凡念身上招呼,有人见这新兵当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奋力一脚,凡念一下往后张过去,靠在帐篷一角,再是挨了几脚,便从这帐篷里被踹了出去,四周的军士逐渐的围过来。
凡念从地上爬起来,还是咬牙不出一声,肩膀手上都有血渗了出来,血迹阴透了身上穿的粗布麻衣,虽然看起来是黑的,但凡是看到的,都心知肚明。
这时,有人呵斥道:“住手!”
中军罗星刚刚安顿分配完毕昨天刚来的新兵还未待离开,忽然的看到这边的打斗,便径直走了过来,对凡念这个新兵,罗星还是稍微有点印象的,毕竟征来那么多人,也就这一人身上负了两把剑,也就由此有了一点印象,罗星过来时,见凡念一身狼狈,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挨打了,罗星见状便呵斥从营帐里走出来的李青,质问他在干什么。
“回中军,我在教育我们队刚来的新兵!”李青作揖道。
“这新兵怎么了,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这新兵,是个倔驴脾气,死活不肯上交手中的剑,怎么打都不肯松手,下官只是想给他点教训,毕竟这是军营,进退尚且一致,何况身上兵器。”
“是吗?”罗星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即便是被打成这样,仍然抓着手中宝剑不肯松手,莫非,这还是个年轻的江湖浪客?
罗星忽的眼睛一转,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好事,轻笑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脸色。
“年轻人?”罗星走到凡念身前:“这剑有多重要?”
“如身家性命。”凡念的话很平静,就像刚刚没挨过打似的。
“这偌大的军营,也不能为你开个先例啊,除非你有过人的能力。看你身负宝剑,若是你能凭这把剑能赢过…”罗星左右看看,见到周围有三、四位都尉,便指着其中三位都尉顺道:“赢过这三位都尉,就允许你可弃刀用剑,如何?”
凡念没多想,问到:“当真?”
“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