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唰”的一下直接站起身,他幽怨地看着周裴衍,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你电话挂那么快,都没说被你抓到会怎么样,我哪里会知道你想摁着我*一天!”
“嗯,是我没说清楚,那我们重新玩。”周裴衍摩挲着指节上的戒指,注视着沈淮的眼睛里只有无尽的亢奋,“但要改游戏惩罚了,这次阿淮被我抓到要*两天。”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对于沈淮来说有着千斤重。
他无比确信周裴衍内心就是那样扭曲,是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的。
周裴衍很少说过他的另一面,但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有些时候的言行和做法都在体现他与正常人不一样。
如果说沈淮隐藏了自己真实的情绪,那么周裴衍同样也是隐藏了自己的另外一面。
而且他们两个人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属于是同病相怜了。
思考间,沈淮被人一拉,顺势坐在了那个拉他的人的腿上。
“阿淮玩不玩?”周裴衍的声音在他耳边厮磨。
“不玩。”沈淮拒绝得特别彻底。
周裴衍没有放弃,他在沈淮颈边轻啃,声音异常黏哑,“可是我想玩。”
“我不想,到最后我一定会被你抓到,这惩罚太重,我承受不起。”
沈淮的视线停在那片红色花海之中,思绪又要被拉走时,周裴衍突然用了些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周裴衍!”
“嗯,我在。”周裴衍还是没有离开那细长的脖颈,他继续轻咬着,加重那些原本颜色有些淡掉的吻痕。
“周裴衍……”沈淮觉得难耐,便出声喊他。
“嗯,阿淮以后遇到不想答应的事,就像这样拒绝,要拒绝得彻底,别人求你也要坚持本心,当然也包括我一些无法让你接受的要求。”
“嗯,我知道了。”沈淮“嘶”一声,“你轻点。”
周裴衍低声笑了,“好。”
“这里怎么又种上了彼岸花?”沈淮开口问。
“阿淮不是说好看,我就让人种回来了。”周裴衍回答。
沈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真是一个令人没想到的答案。
沈淮上网查过,彼岸花一年之中有两次花期,正常第一次是在早春的二至三月,被人称为春彼岸;第二次是七到十月初旬,则被称为秋彼岸。
而恰巧两次花期沈淮都在后花园里看到过,看来他跟彼岸花还挺有缘的。
“我还以为你……”沈淮把话顿住,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周裴衍接下沈淮的话,情绪没有很高,“想,我很想他们,每隔这段时间我都会想。”
今天没有太阳,甚至天上都泛着些阴霾,彼岸花随风而动,压抑和酸楚不断涌上沈淮的心头,就如他第一次闯入到这片红色花海中那般触动内心。
他说不上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再多话安慰周裴衍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悲剧已成,这是无法磨灭的痛苦。
而这些痛会伴随在周裴衍的一生当中,就跟周裴衍的病一样很难治愈。
只要一提起,就能牵动起周裴衍内心深处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