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你不顾危险也要把这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江户川柯南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她,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真的值得吗?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做不到放任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危险,他保护了我那么久我…我也想保护他一次……”
“我不想一直被他保护着,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一样,我想跟他站在一起面对困难!”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过脸颊,明明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连哭泣都不敢大声的女孩此刻定是难过极了。
“可选择权不在我的手里。”
听到他轻声叹息的话毛利兰有片刻失神,她的目光变得焦急而无措:“可…可是您不是说一旦研制出解药,就让新一跟您走吗?新…新一他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只是给了他这个选择,实际上他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哪怕是听了可做与不做都是他的选择。”
毛利兰微微怔住,她没想到耿謦会把选择权交给柯南,她一直以为这是个板上钉钉的事情。
“难道…新一他…不愿意跟您走吗?”
毛利兰不敢想象,如果柯南选择不跟耿謦走,那他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耿謦轻轻摇头:“他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我的学生,出于安全考虑我自是想把人带在身边的,可瞒着你也同样不公平。”
打从一开始耿謦就没想强迫任何人,从上课的那天她就该明白这一点,毛利兰还记得他讲第一个故事。
一位丈夫为了救妻子而找医生借心颤仪,可心颤仪属于公共财产不外借,医生已经很明确的用手指出东西在哪里了。
对方不借给你你不能去抢吗?一旦抢到手医生担心你不会使用还会帮你,而耿謦并未将刀架在柯南的脖子上。
去或者留他们说的都不算,只有柯南自己说的才算,但依目前的形势那小子大抵是不想的。
“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点,要是那小子手脚不老实或者逾矩了那就别怪我使用强制手段了。”
耿謦笑的温婉“核善”,臭小子只要把个脉就能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这动不动就流鼻血的毛病得治不是吗?
这个笑让毛利兰看的毛骨悚然,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小姑娘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任由耿謦将她的眼泪擦干送走了。
后续耿謦对于要柯南来自己家的事只字不提,若柯南想来玩几天那自是有房间的,倘若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好跟广白讨一个清净。
“你就这么随意的把消息告诉他了?”
办公室里妃英理将沏好的茶推至男人的面前,虽然不怎么和丈夫见面,但介于耿謦他们偶尔会悄悄聚在一起。
“告诉他怎么了?我觉得他听得还挺开心的,说什么出去玩散散心也挺好的,小孩子年轻气盛之类的话。”
毛利小五郎无所谓的点起了烟枪:“你是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说自己家的小孩一样。”
越是年纪小的孩子耿謦就越温和,平常人看他总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天塌下来都没事,可要是换作是柯南那么大的小孩子耿謦的态度就会软下那么亿点点。
“毕竟你不能指望他走太远的路。”妃英理被他逗笑了:“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又不是他的错,其他大抵就是想要一个人陪他说说话而已。”
“欸?他不是有小孩吗?怎么会没人陪他说话?”
迄今为止毛利小五郎还没见过耿謦家的孩子,妃英理也不明说就让他猜:“他家小孩又不会说话,耿謦总不可能什么事都告诉孩子,把焦虑的情绪带给孩子并不是良好的选择,他这样说的。”
“那确实还挺辛苦的,很难想象如果成为耿謦的孩子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哪怕是死亡好像都没那么可怕,毕竟…他是个医生不是吗?”
没人能想到自己会死在作为医生的父亲手里,或许对耿謦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所有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