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受吧…你又还能撑多久。”

姜晓晓的动作一顿，她看了一眼顾寂，她自己的身体其实跟他们说的要严重得多，至于娲皇姐姐的治疗。

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审判的副作用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抵消的啊。

“撑到那一天到来足够了，我不想他们去送死，那位没解决之前，龙族也好，混血种也罢，还有这些普通人。

都是在水坑中挣扎的鱼，就算能够登顶王座又能如何，结局不都是一样的吗，命运早已确定，结局已经注定。”

姜晓晓第一次流露出了情绪，那是无可奈何，命运早已注定，所有的知情者都知道祂将归来…

顾寂看着姜晓晓，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雨已经停下。

冥照遮掩了他和姜晓晓的痕迹，两人来到船顶。

“就算结局早已注定，那也无妨，我们改变不了的事情太多，在去往结局的路上，我们能做到事情同样很多。

而最后的结局也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意义，这便是我们努力的意义…

那么…合作吗？我想办法帮你解决审判的隐患，你帮我做事，合作期限嘛…

就在祂归来之后怎么样。”

顾寂躺在地上，经过暴雨的冲刷，天上的星星闪烁，月光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顾寂伸手向着月亮抓去，似乎要抓住命运一样…

姜晓晓闻言看向顾寂，这家伙跟爷爷他们想的不一样，怪不得爷爷说到苏家加入这位的阵营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很怪异。

他真的不像是龙啊！

或者说苏家说的那个时代真的存在吗，所有人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没人会有异样的眼光。

她原本就是想坚持到那位归来，想着能不能在那位归来的时候杀掉祂，现在她想看看苏爷爷口中的那个世界…

“好，你帮我治疗或者压制审判带来的副作用，我帮你做事，期限换一下吧，治好了就一辈子，治不好就到祂归来那一天吧。”

姜晓晓一只腿蜷缩在身前，双手抱着那只腿，整个人的下巴靠在腿上，眼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顾寂猛的回头，他直勾勾的看着姜晓晓。

“你确定吗？有些交易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毁约的…”

顾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晓晓打断了，她知道有些交易口头协议没用，需要立下盟约，那是无法毁坏的盟约。

太古时代，群龙在四大君主的带领下签订了盟约，在祂没有死去之前，那一段时间混血种，龙，人全部都空前团结。

没人能够毁约，也没人敢毁约，毁掉盟约的下场，形神俱灭，精神都无法逃脱。

“嗯，就算治好了那一天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天了，赢了就当以后跟你打工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干什么，输了…

我不知道怎么立盟约，你来吧。”

顾寂闻言也是一笑，是啊，未来啊，现在他连暗中那些家伙都没办法稳赢啊…

彼岸展开，古老的祭坛上，顾寂和姜晓晓一人站在一边，顾寂的指尖飞出一滴血，姜晓晓被盟约牵引，抬起手，指尖同样飞出一滴鲜血。

两滴鲜血在祭坛上空融合，一道血色的盟约现世。

盟约形成过后，两人回到了现实。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顾寂，你也可以叫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