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三个人，拿着棍子撵人的李力真的是给足了话题也给足了热闹看，大队长姗姗来迟又一次脸色铁青，眼前一黑又一黑，又是刘飞这知青。

“都散了吧，别人家家事儿你们也爱凑热闹，明天还上不上工了，起不来扣工分。”

纵然不舍，还想知道后续，可是工分现在可是命，一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模样就像跟热恋的爱人告别一般的一步三回头缠绵的很。用作家事儿当借口，再次把事情捂了下去，只是事实是捂不住嘴的，那些大娘们闲余饭后也又有了事情可以聊，虽说主人公不曾变过。

李莹捂着肚子面色惨白，自己弟弟的目光更是叫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心辩驳不知道该怎么说，讷讷的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怯生生委屈屈，可是李力觉得他是知道内情的，冷冷的看着自己姐姐“咱家的女人都是这么不知廉耻。你还不如跟娘一样跑了，这样也只是被议论一阵儿。”

李莹被自己弟弟这般说，也顾不上委屈，擦了擦泪“我不知廉耻，那你被不知廉耻的女人生下来，养大，又算什么，我供你读书不是叫你这样评价我的，李力。”

吴恩恩看着装模作样昏过去的刘飞，和自己弟弟争吵的李莹，瘫在床上心急如焚又觉得丢人的李父，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他们该过的生活，互相吸血就好了，不要攀扯别人。

如今的刘飞和李莹真的是臭不可闻了，所有人都躲着走，最开始只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大家习惯性同情弱势的人，觉得李莹可怜，纵然做错了也可以原谅，现在都觉得她丢人，就算是碎嘴子也只是找着同村的人背后蛐蛐，真的蔓延到外村，整个大队都完了。

家里的顶梁柱李莹病倒了，刘飞心急如焚，他心里还是惦记爹妈的，还想着年底挤一挤想办法去打听打听，也不是多孝顺，他觉得以他对自己爹了解，家里肯定藏了东西的。

看着半死不活的李莹，刘飞发了狠也不私藏什么了“我告诉你，你抓紧起来干活赚钱，我家里被下放也藏了东西，有了钱才能找他们问东西下落，回了城谁知道发生过什么。”

一潭死水的李莹提起了精神，觉得刘飞说的对，开始好好吃饭打起精神去干活了，挺着大肚子骨瘦嶙峋的，看着真的吓人，好一点就是大家都没什么逼死人心思，不再议论也没人阴阳怪气到脸上了。

年关，看着手里的百十块钱，刘飞和李莹觉得看到了希望，收拾东西准备去开证明，吴恩恩好心的来敲门了，看着笑靥如花的吴恩恩，不好的预感弥漫上了心头。

“我听说你们准备去探亲了 刚才我爸爸打电话过来，农场斗殴刘叔被波及，来不及救治已经没了，刘姨伤心过度也没了，你弟弟被吓傻了。地址给你可以去收尸了。”

刘飞只觉得晴天霹雳，这次人是真的晕过去了，李莹掐着刘飞人中，把人掐醒了“咱们要过去收拾遗物，你打起精神。”

这意有所指的话，叫刘飞从恍惚里醒来“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个具体位置，我想去看看。”说完泪如雨下好不凄惨，叫人真的是忍不住软了心肠。

吴恩恩大概知道刘飞打算，能有什么呢早早就被她搞干净了，给了个地址直接就走了，去吧，去经历绝望吧，经历够了差不多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