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解珍哥哥不是说府中没了护卫吗。”
“他就是人们嘴中的张三爷。”解珍见怪不怪,扶起时迁。
“速速去偷剑,他要是醒来,把刘唐哥哥和解宝都拉来也不够他杀的。”时迁听完,又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绕过张飞,嘴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说神人。
两人行了几步路,见着前方灯光。“刘备的甲胄就放在那里。奇怪,平日里见不着人来,为何今晚却点着灯?”解珍腹诽,一手按住佩剑,缓步贴近门口。
“夫人真是细致,连使君大人的盔甲都要反复检查。”屋中,一名绿衣丫鬟提着灯,照着一名身姿绰约的美妇人。
那妇人媚骨天成,一举一动间都能挑拨人的心弦,饶是解珍重义轻色,也禁不住吞唾沫。
那时迁更是眼睛直溜溜盯着妇人,嘴中的口水都要淌在地上:“好妩媚的女子。解珍哥哥,你我不若把他绑了,送给宋江哥哥。”
“谁!”妇人听到声响眉头皱起,朝着屋外厉声说道。
解珍恨不得一刀捅翻时迁这坑爹的。偷两把剑出城就够难的了,你还要劫个妇人?
绿衣侍女莲步款款,马上就要走出屋外,解珍额头直冒冷汗,利剑已然拔起。
“大哥!”一声巨响,吓得侍女手中灯摇晃,忽明忽暗。
“他、他、他醒了!?”时迁紧紧抓着解珍裤脚,说话带着哭腔。
废物,若不是你飞檐走壁的本领不一般,我定要把你赶出寨去!
解珍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要是张飞醒了,就不是偷不偷剑的问题了。
人啊,活着最重要。
这时,屋中的侍女尖声叫道:“张三爷速来!府中进了刺客。”
解珍暗道不妙,跨步进屋,拔出利剑,却不见人影。
“解珍哥哥,在那里。她俩翻窗跑了。”时迁眼尖,指着窗口喊道。
解珍顾不上追二人,慌忙夺了雌雄双股剑,摸黑跳进了屋旁的草丛中。
“俺顾不上解珍哥哥,先跑了。”时迁忒不讲义气,借着一棵大树翻到了屋顶,几下没了身影。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解珍的衣襟已被冷汗浸湿,抓着利剑的手尤自颤抖。
张飞的武艺他可是见识过的。
当时一根丈八蛇矛武的虎虎生威,他们七八个人上去,近不了身便被挑下马,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张飞的脚步声响了几响,又没了动静。紧接着,鼾声再次打响。
解珍松了口气,心道天佑我也,当即起身。
话说时迁出了府邸,一路飞檐走壁,没多少功夫便翻入一间屋中。
“刘唐哥哥!”见到刘唐,时迁差点跪在地:“那张飞凶恶似鬼,解珍哥哥遇到了大麻烦,还请哥哥速去救援!”
刘唐见不得时迁没骨气的样子,一把将其推开:“捡重点说,耽误了解兄弟性命,我一刀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