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吧。”

朱圆圆张大了嘴巴，“你不是前俩月还没什么感觉吗？”

蔡思恬笑笑不语，朱圆圆琢磨了半天她的表情，终于回过味来，惊讶的问，“你喜欢他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跟他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我喜欢那种心里很平静的感觉。”

“这算是喜欢吗？”

“算吧，我认真想了一下，反正我是舍不得他离开我的，再说我都已经知道他喜欢我了，总不能老是拖着不负责吧。”

朱圆圆跺脚说，“不行，你得赔我钱。”

“我赔你什么？”

朱圆圆撇了撇嘴，“其实我跟周子豪打赌了。”

蔡思恬无语极了，“要我说你也是活该，闲着没事拿我打什么赌，”末了又好奇的问，“你不喜欢李燃吗，为什么会赌他输呢？”

“也不是，就是觉得跟你的理想型差的有点大。”

蔡思恬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理想型？”

朱圆圆模仿着台剧的语气，“后来我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传言啦。”

蔡思恬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细细摸着手中苹果漂亮的花纹，想起了之前的事，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朱朱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说实话我觉得没有一个男生配得上你。”

蔡思恬乐了，“那是你对我的偏爱好吗！”

“他们不懂。”朱朱说着语气突然沉了下来，“所以你现在放弃那个谁了吗？”

蔡思恬将手里的苹果放下了，静静的说，“之前我以为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现在觉得老天不会有空到给每个人都特别准备一个人，也许这个世界本质就是一种随机过程，遇到谁喜欢谁大概就是命运。”

朱圆圆眼中浮现那些粒子随意碰撞的样子，在一边说，“那我觉得你也不用着急啊，还会有更好的出现的，论理想型，许悦不是更接近一点吗？”

蔡思恬笑了一下，“许悦？那是你喜欢的类型好吧？”

朱圆圆急忙辩解，“不是，我是觉得许悦很优秀啊，聪明低调踏实，你不觉得你俩更合适吗？”

蔡思恬将苹果放进了购物篮，“你要是养过狗就懂了，这个世界上漂亮又聪明的小狗有很多，但是没有一只能比得上自己家的。”说罢又随便拿了一个，招呼朱圆圆走了。

蔡以诚从后面的货架慢慢走了出来，站到了那堆苹果前，拿起一个苹果。

.......

当晚，吃喝玩乐群里的又在西门的梧桐餐厅聚餐，庆祝李燃和元宁考研初试结束，看着一大堆人，蔡思恬惊觉苹果又买少了，吃完饭分别的时候偷偷的塞给元宁一个，剩下一个一直在书包里，感觉突然送给李燃也怪怪的，想问问他考的怎么样，斟酌着怎么开口，他要是说考的不好自己又该怎么应对。

李燃看她有心事的样子，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蔡思恬回过神来，

“没在想什么，路也不看，就闷头跟着我走。”

蔡思恬抬头才发现自己站在复康路上，都走过西南门快到T大了，面前是个红绿灯。

李燃问，“你还记得去年考研前，在这里给我送的祝福吗？”

蔡思恬恍惚记起来那天的鹅毛大雪，有些遗憾的说，“那不是也没管用吗？”

“你当时说的是新的一年，而现在才是新的一年。”

蔡思恬想了想也对，当时怎么就喊错了呢，李燃在一旁提醒她，“摸摸我的口袋里，有什么？”

蔡思恬听话照做，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是一个蓝胖子手办，笑了，“你干嘛送我一个叮当猫？”

李燃望着她，“我知道我现在还有点差劲，但是我会努力变强的，希望我的口袋里，永远会有让你开心的东西。”

蔡思恬呆住了，这算是表白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一时也拿不准了，攥住了单肩包的背带，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们回去吧。”李燃招呼她。

蔡思恬瞬间又有一点点失望，好像自己在期待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