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骊雪等门关上才开口对着许南星说道,“一个小服务生你都能相处得这么好,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还有谁是不能摆平的,至于烦成这样?”
来的路上许南星已经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讲给了卢骊雪听,这大小姐对于她的厌烦十分的不能理解。
许南星睨了她一眼,回道,“你当初还不是跟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小门小户的家门出来的人做了朋友?”
“那能一样吗?”卢骊雪喝了一口饮料,“咱俩那是纯洁的同学友谊,跟这能比吗?”
“对啊,所以说是因为你性格单纯,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朋友。我现在圈子里的人哪个都谈不上单纯,心眼子个顶个得多……”
卢骊雪拿起一个像似鸡尾酒的杯子递给许南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等你一会儿看完猛男秀保准全都抛到脑后了!”
许南星接过杯子,挑了挑眉,明显对她的说辞表示不太苟同。
卢骊雪自己也喝了一口,喝完嘀咕了一声,“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呢?!”说完又喝了一口,在嘴里砸吧了一阵儿起身出去了。
门口有个男服务生正好经过,卢骊雪喊住了他,“帅哥,我刚刚点了鸡尾酒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呢?是不是上错了?”
男服务生是新来的,见状真的以为是上错了酒,连忙跟在卢骊雪身后进了包厢,将没动的鸡尾酒都端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又换了一托盘进来,嘴里还不停地道着歉。
卢骊雪见他态度好,长得也帅,自然是不会计较,在小伙子临走的时候还往人家托盘里放了二百块钱的小费,闹的小伙子差点就要敬她一杯。
许南星等那小伙子出去了,朝着卢骊雪揶揄道,“你刚才那眼珠子都差点粘人家身上了……”
“有吗?”卢骊雪嘿嘿笑了两声,“没办法,就是喜欢帅哥!”
“上次海州那位宋先生也是个一顶一的帅哥啊,怎么没见你上心呢?”许南星趴在栏杆上,眼睛看着内场,回了卢骊雪一句。
卢骊雪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场内的驻唱歌手正唱着一首老歌,饱含深情,倒是勾得人心底有些动容,
“他?……”
提到宋怀瑾,卢骊雪便心里发空,那人总是给人一种饱含深情的姿态,却又总是将两人之间的分寸拿捏的很微妙。她以为他对自己一往情深,却在某个瞬间发现并不是;她接受了他那样有分寸的态度,他却又忽然深情款款,处处关心……
她就说自己就不适合谈感情,就应该简单粗暴地只看皮囊,只要长得帅,谈什么情爱,玩得开心才是真的。
见卢骊雪一脸纠结,许南星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怎么一提到那位宋先生就这副表情?”
卢骊雪将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都扔到了九霄云外,端起酒杯和许南星地碰了一下,“别提他,扫兴!喝酒!”
许南星看她那个烦躁的样子便知道这是感情也受了挫。看来吃了感情苦的人不止她一个……
一杯酒下肚,身体渐渐放松,脑中的神经却越来越兴奋,两人跟着台下的歌手大声地唱着。
卢骊雪不光钢琴弹得好,唱歌也是一顶一的,如果不是因为家里不同意她走歌手那条路,说不定她现在早就成为了歌坛的新星。
台下的歌手听到二楼包厢里传出的歌声,朝那里挥了挥手,内场的人群也都跟着看过去,看到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人群里不知从何处传出口哨声,接着便一声接着一声,甚至还有男人隔空喊话,想请两人喝杯酒。
许南星见状拉着卢骊雪回了包厢内,卢骊雪倒是不以为意,“回来干嘛,来这里不就是来玩的吗?”
“你忘了海州的事儿了?”
卢骊雪轻呲了一声,“这是京州,还没有那种下三烂的货色!”
许南星心说你是真不知道外面的男人都什么样子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
许南星牵了牵唇,苦笑了一声,将锦华会所那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略过了后面跟顾淮之的那一段。
“真的假的?”卢骊雪明显有些不相信有人能大庭广众之下对女人施暴。
“千真万确,亲历者亲自讲述!”许南星说完还怕她不信,将裙子撩起来伸出小腿给她看,“这就是那晚受的伤。”
卢骊雪凑到跟前看了一眼,许南星小腿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青紫色痕迹,想想便觉得肉疼,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靠!李博文真不是人,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