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报!”,门外士兵急报。
“君上,商君率部北击匈奴残部,特来向君上禀报“士兵跪地而报。
赢驷,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下去。商鞅北击匈奴,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倒有点意外,好比,已经谋划好一盘棋,对方却又变盘了。
赢驷知道这次不能放了商鞅,也不能让老世族甘龙一族做大,复辟,让秦国变法毁之一旦,驱虎吞狼,自己则成为这场权力斗争最大的胜者,然而商鞅率军北击匈奴,这个意外事,却给这场群臣争论杀不杀商鞅,按下了暂停键。
那就放一放,缓一缓再看,赢驷打定了主意,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无论台上的臣子们怎么表演,他都是那个看戏点戏的人,每当他看到这些力主杀死商鞅的老世族和景监在朝堂吵得不可开交时,他的内心都是欣喜,不能没有矛盾,也不能一家独大,让他们相互牵制,我才能从中渔利。
赢驷从小在帝王家长大,他看到的人情世故,和寻常人家的孩子眼中的人情世故是不同,他从出生,就注定肩负着秦国复兴的使命,看到老秦王奋发图强,他也从父亲那里学到许多东西,此刻,历经磨难的他,已经变得冷酷无情而又杀伐果断,在他眼中,这些成天叽叽喳喳争吵的臣子,不过都是他的棋子,而他才是下棋的人,所以他总是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越是危机的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候,嬴虔有要事请奏,还没等赢驷恩准,他已经急急忙忙进来了.
“君上,商鞅此时外出,事有蹊跷,不如我带兵前去一探究竟”嬴虔急切的说道
赢驷没有理会,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玉石护符,装作没有听见
“君上,你就不怕商鞅跑了吗?”
嬴虔又问道
赢驷没有理会,而是反问一句:“跑哪里,北方可是极寒之地,匈奴出没之地,你觉得他会去北方吗?“
嬴虔被这么一反问,反而没了主意,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他,这时候,也不知道此刻秦王的心思。
秦王赢驷他不担心商鞅跑,因为,他早已在商鞅可能去的地方,可能途经的地方,安排了重兵,并且已经通知了魏国,他知道魏国一定不会让商鞅入境,他们恨不得处死商鞅。此刻,他明白除了等,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让臣子带节奏,而他要始终成为那个带节奏的人。毕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秦国国君。
而商鞅这边,早已踏上了北上的道路,按照地图逃离秦国之外,踏出秦国那一刻,商鞅看着自己家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谁也不知道他会不走秦王为自己安排好的道路,看着茫茫草原,有种天高海阔任鸟飞的既视感。
他不知道是,不远处一支部队正在跟随着他,暗中观察,在他们眼里一只四个轮子铁盒子带着一队人马,他们不知道这队人马要去哪,只能在暗处跟踪,在随时向匈奴单于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