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言罢,冷夜旋即送大夫出门。
上官啻阳看着苏莯湿哒哒的衣服,吩咐道:“冷夜,备一套衣服过来。”
“遵命!”
冷夜领命,即刻安排一位妇人替苏莯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裳。
“这姑娘的胸口怎会有如此大的一个伤口,还像泉眼一般不停渗出血来。”妇人望着满身伤痕的苏莯,心中不禁暗暗思忖。
紧接着,她换好衣裳,打开房门,看到门外靠在柱子上,双手环抱,像是在思考问题的上官啻阳,不由得轻声说道:“公子,您夫人胸口的伤,还得您去重新包扎一下,血一直不停地往外渗呢!”
上官啻阳听闻,便有些匆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妇人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伤得如此之重,也不知这姑娘是否还有生还的希望。如此美丽的一个姑娘,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上官啻阳来到床边,凝视着紧闭双眼的苏莯,转头看着一旁的药瓶。
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弯腰微微扒开苏莯的衣服,仅露出了那仍在渗血的伤口。
他的眉心紧紧皱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心疼。
这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应该是被匕首所刺。
她究竟做了什么,竟会伤成这样?
上官啻阳小心地为她处理好伤口,将衣服整理好,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离去。
至此方才冷静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心脏,为什么这么紧张她,而且这个感觉他前所未有。
他对苏莯的感觉如此与众不同?可是上一世她也是罪魁祸首不是吗?如果没有她,上官南初不可能这么顺利。
然而,这一世的苏莯与上一世痴恋上官南初的苏莯大相径庭,上次赐婚时见她,应是对上官南初厌恶至极。
还有上次瞧见林婉儿时的那个眼神,他可是瞧得真真切切,看得出来她很厌恶她们。
可这厌恶之情是这一世才开始的,她又因何而厌,想说通,只有一个方法,她也是重生而来之人?
上官啻阳凝视着苏莯,眸中神色不明,薄唇轻启:“苏莯,你不能死,孤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苏莯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她在黑暗中艰难地前行,却始终无法寻觅到一丝曙光。
然而,她并未轻言放弃,依旧苦苦挣扎着,砥砺前行。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苏莯如获至宝,拼命地向前奔跑。
突然,她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苏莯,孤不准你死!”
苏莯猛地抬头,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子,男子的胸膛满是血渍,面容模糊不清。
他却如鬼魅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苏莯逼近,苏莯心生恐惧,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别,别过来!”
可是,那人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此时,紧盯着她的上官啻阳,看到苏莯额头渗出冷汗,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