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苏莯便转身离去,那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上官啻阳的视线之中。
上官啻阳手中紧紧握着苏莯留下的药瓶,目光凝视着它,若有所思。
每一次苏莯为他医治之后,她看上去总是如同遭受了重创一般,面色苍白如纸,气息也显得极为虚弱。
尤其是她胸口上那道深深的刀口,竟然一直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这让上官啻阳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仿佛曾在哪里见到过一则记载:心头血可作药引,拥有神奇的疗效。
想到这里,上官啻阳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高声呼唤道:“冷夜!”
只听一声应答传来:“殿下有何吩咐?”紧接着,一道黑影迅速闪现在上官啻阳面前,单膝跪地,低头等待命令。
上官啻阳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冷夜,沉声道:“把这药拿去给太医瞧瞧,看是否有什么异样。”
冷夜接过药瓶,犹豫片刻后说道:“殿下,您莫非是怀疑太子妃对您下毒不成?属下觉得以太子妃的为人,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还未等冷夜说完,上官啻阳便脸色一沉,打断了他的话:“冷夜,孤竟不知何时起,你变得如此多嘴了。此事照做便是,休要再多言!”
冷夜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应道:“属下知错,这就去办。”
说罢,他不敢再耽搁,飞一般地朝着太医院奔去。
而留在原地的上官啻阳,则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又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地去拯救呢?
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心尖之血入药,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一想到此处,上官啻阳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也多了几分释然。
没过多久,冷夜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
还未等冷夜站稳脚跟,上官啻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太医那边究竟是如何说的?”
只见冷夜一脸凝重地回答道:“回殿下,太医院的那些人经过一番查验后表示,这药方中有两味药材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啊!
其中有一种药散发出的气味跟血腥之气简直如出一辙,而另外一味则全然不知其来历和功效......”
听完冷夜的这番话,上官啻阳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他之前的猜测竟然成真了——苏莯真的是用自己的心尖之血来炼制这丹药!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如此奋不顾身,连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
上官啻阳越想越是心绪不宁,眼前不断浮现出苏莯那娇弱的身影以及她坚定而决绝的眼神。
她是为上一世愧疚吗?
上官啻阳甩了甩头,似乎要把苏莯所做的一切甩出去,他正色道:“冷夜,我交代的事办好了吗?”
“殿下已经办妥了,凌宇说吴家确实存活下来了一个小孩。”
“嗯,好好培养,到时候这可是一把利刃。”这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家被上官南初,杀光的人,应该满眼都是仇恨。
“是”冷夜应下便离开了。
苏莯回来就安排楚芸,让她速去通报白敛,北方会出一点事,让他做好防备。
接着苏莯就起身准备去看看小狸。
“太子妃昨晚可是跟殿下度过了一夜。”
“终于圆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