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双目中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地道:“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说完,她一把抄起身边的佩剑,转身便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喝止传来:“楚玉,站住!”
原来是白敛沉声叫住了她。
紧接着,他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昏迷不醒的苏莯轻轻放在床上躺好,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楚玉被白敛这么一喊,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但心中仍是愤愤不平,转头略带不满地看向白敛,嗔怪道:“堂主,你为何拦我?难道就任由那些人如此欺负阿雾吗?”
白敛缓缓走到楚玉身旁,目光坚定如磐石,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阿雾所遭受的苦难和委屈,我必定会替她一一讨要回来!”
白敛吩咐着楚芸:“楚芸好她”,不等楚芸反应过来便带着楚玉出了门。
楚芸有些着急,如果堂主与太子殿下大打出手怎么办?毕竟这是太子的地盘。
但是她还要照看着苏莯。
——
眼看着马车缓缓停在了将军府门前,上官啻阳那张冷峻的面庞毫无表情,犹如千年寒冰一般。他伸手猛地掀开帘子,动作干脆利落地下了车。冷夜见状,急忙快步跟上,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属下刚刚看到太子妃下车时,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听到冷夜的禀报,上官啻阳原本坚定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
然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她过往的种种行径,以及在前世所犯下的那些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不禁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竟然为她心头血的救治而感动。
她不过是有目的罢了,以后他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但是他不会再让她做任何能接近他身边人的机会。
前世她也是为了上官南初,可以不择手段。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样的人本就不可能彻底洗心革面!短暂的停顿之后,上官啻阳深吸一口气,再次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走去。
“殿……”冷夜望着自家主子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语最终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动摇上官啻阳的决心。
此时,将军府内众多下人见到上官啻阳到来,纷纷恭敬地行礼参拜,齐声高呼:“参见殿下!”
上官啻阳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屋内。当他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如纸的言梳桐。
他冷漠的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言墨,出声问道:“免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如何了?”
“太医刚刚才赶到。”言墨连忙回答道。
“快,让太医赶紧诊治!”上官啻阳眉头紧皱,语气急促地吩咐着身旁的太医。
将军府内,一片肃穆,凝重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了实质。
整个府邸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让人感到压抑无比。
上官啻阳面色冷峻地踏入将军府,身后紧跟着一群神色紧张的侍从。
此时,府内已经聚集了好几位太医,他们围坐在床边,个个眉头紧锁,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