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心急如焚地大步跨进房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满脸忧虑之色,目光紧紧锁住苏莯,关切地唤道:“阿雾……没事吧……”随后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莯抬眼望向上官啻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多谢殿下关心,妾身无恙,托您的福,暂时还死不了呢。”
听到这话,上官啻阳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意,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说这般赌气的话,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跟我回东宫吧。”
苏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毫不留情地质问道:“殿下不去探望您那娇弱的表妹,反倒跑到这里来寻妾身这个不受宠之人,所为何事?莫不是又要找妾身兴师问罪不成?”
上官啻阳自知理亏,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道出一句:“孤错怪你了。”
说完,上官啻阳不等她反应,便二话不说,伸手将苏莯拦腰抱起,动作迅速且果断,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可谁知,他们的去路竟被一人挡住——原来是白敛。
“让开!”上官啻阳瞪着白敛,怒吼出声,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此时的上官啻阳面色阴沉得吓人,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苏莯眼见形势不妙,心知此刻与上官啻阳对着干绝非明智之举。
于是,她赶忙开口唤住白敛:“师兄,切莫冲动。”
白敛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身体微微侧转,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只见上官啻阳正抱着苏莯飞奔而去,仿佛他们身后有什么可怕的追兵一般。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东宫。上官啻阳一路小跑着,径直朝着倾心殿奔去。
进入殿内后,他轻轻地将怀中的苏莯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安置好苏莯后,他连忙转头对着门外喊道:“冷夜,速去传唤太医!”
然而,苏莯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只需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她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上官啻阳皱起眉头,一脸担忧地反驳道:“不行!你这伤口本就深得吓人,若不请太医来瞧瞧,孤如何能放心得下?”说罢,他再次看向苏莯,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苏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坚持道:“真的没事啦,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她试图坐起身来,以证明自己并无大恙。
上官啻阳见状,急忙伸手按住她,语气略带嗔怒地道:“你这性子,怎如此倔强?难道非要惹孤生气不成?”
“哼!那肯定没有言小姐那般温婉如玉啦,我向来随性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怎么可能像个小绵羊一样事事都顺着您呢?”苏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的上官啻阳。
而上官啻阳听闻此言,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眸犹如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苏莯,仿佛要将她穿透一般。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苏、莯!”
面对上官啻阳如此凌厉的目光和充满怒火的话语,苏莯却依旧显得云淡风轻,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淡淡地说道:“放心吧,殿下。待到我成功报完仇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与您和离。到那时,咱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