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郁泽面色有些不好的地走出将府大门,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上官啻阳那一句句冰冷且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语:“离她远点。”
“如果有必要,以后都不必见面了。”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谁知道他从第一眼看到苏莯便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
待言郁泽转身离去之后,言墨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对于上官啻阳此次如此极端的态度感到十分费解。只见他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为何要说出这般刺耳难听的话语呢?明明你向来都颇为在意她,可如今却为何执意要让郁泽与她保持距离?”
而上官啻阳则始终背对着言墨,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片景色,他的声音平淡如水,缓缓说道:“她本就是要嫁给上官南初的人,此时此刻,我已无法确定她的心中是否还残留着上官南初的影子。
我担心万一她仍旧心系于他,那么极有可能会为了上官南初,再度做出曾经那些相同之事来。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郁泽便会身陷险境之中。”
闻听此言,言墨愈发觉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瞪大了双眼,急切地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嫁与上官南初?当初不是她主动找上门来央求你迎娶她的吗?而且,‘又做一样的事情’这话又是何意呀?”
因为据言墨所知,一直以来都是苏莯为上官啻阳解毒,作为条件,迫使他向皇上求亲的!
面对言墨连珠炮似的追问,上官啻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未给出更多解释,只是再次叮嘱道:“总之,你务必要多多提点郁泽,告诫他切勿对苏莯产生任何非分之想。毕竟,无论如何,苏莯都是他的表嫂。”
说完这番话,上官啻阳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仿佛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
言墨见他心情有些低沉,似乎不愿提起什么?他也没多问,便想让他静静,悄悄转身离开。
几天之后,一个太监突然来临:“太子妃,太后召见!”
正在庭院中晒着太阳的苏莯听闻后微微一怔,随即便轻声应道:“嗯,知道了。”
紧接着,她迅速起身回房,拿出玉佩扣在了腰带上,然后思索了一下,前往柜子前面拿出一个瓷瓶,然后带着另一名宫女朝着长寿宫赶去。
长寿宫外,太后身边的嬷嬷早已等候在那了。
看到苏莯便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太子妃,太后有请您进去呢。”
苏莯不敢怠慢,连忙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温柔的回应道:“有劳嬷嬷了,请嬷嬷前面带路吧。”
听到苏莯如此知礼谦逊的话语,嬷嬷不禁对眼前这位太子妃多了几分好感,她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许之意,然后转身引领着苏莯缓缓向宫内走去。一路上,苏莯都跟随着嬷嬷的步伐。
踏入内殿那一瞬间,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苏莯抬眸望去,柜台啊一座观音像矗立在上面。
观音像前,正跪着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身着素朴衣裳,没有过多华丽装饰,但却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淡定。
再仔细看去,老人那原本应如墨般漆黑的发丝间,竟夹杂着一根根银色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