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下低声说得热火朝天,二楼的谢荣景冲完凉还感觉自己一身火气。
究其根源就是躺在床上的女人,
江春兰此时梦里正是她被王家人欺负,双方对峙的画面,
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不时还发出呜咽声,
虽然她很勇敢和果决,但终究是生活二十多年的家,
坐在不远处的谢荣景灭掉手里的烟,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替江春兰擦掉眼泪,
擦着擦着,江春兰竟然睁开双眼看着谢荣景,
空气凝固,谢荣景的手也僵硬停在半空,
两人对视几秒后,江春兰看着自己穿的已经不是来时的那身,
一窝脚就将坐在床沿的谢荣景踢下床,
扑通一声响,
谢荣景的屁股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啊!”
然后江春兰迅速用被子裹紧自己冲着谢荣景喊道:"你咋在我屋里?流氓!"
谢荣景龇牙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
“我流氓!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这里是我家!我家!”
"你喝醉吐了,蒋保姆给你洗换的!"
还从来没有人敢骂他一句流氓,
因为那些女人巴不得往自己身上粘,
只要他勾勾手什么女人他没有?
一个土包子敢骂他流氓?!
江春兰瘪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不过啥叫饥不择食?"
谢荣景瞬间炸了扶额骂道:"你到底什么脑子?麻烦你没事的时候多点读书!多点读书!"
江春兰最讨厌别人说她文化低,村里人每次都说她命好找了一个大学生当老公,
大学生又怎么样?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咧,照样搞破鞋!
她也火了嘟囔道:"我文化是不高,但我能培养重点大学的娃娃,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两个!你有么?你有么!?"
"哦,我忘咧,一个连老婆都没有的屎壳郎哪里会有娃娃!"
瞬间,
谢荣景深邃幽深的眸子,燃起烈烈火焰,
脸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原本性感的薄唇也透出让人害怕的寒意,
这是他内心深处阴暗的一面,
从一个外人口中说出他禁忌的孩子一词,
他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气,
如果那个孩子活着,现在也该上大学了。
咔嚓!
谢荣景把蜂蜜水杯猛然砸木地板上,
江春兰感到自己面前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比她家后山里的野猪发疯起来还要可怕。
吓得头也埋进被子里面,大声喊着:"大娘,救命!"
楼下听到声响的主仆二人冲进房间,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
破碎的玻璃杯,发怒的儿子,还有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春兰,
陈会凤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刚刚还挺好的两个人怎么瞬间就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