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娘自豪的点头道:“春兰有本事,说实在的不怕后生你笑话我们,
农村离婚本就少,春兰岁数又这大,
你不知道当时她离婚可把我俩愁坏咧,
可不离不行啊,跟那一家狼窝子住着,
早晚要把我闺女作践到成一张皮包骨!
在想到庆男娃回家还被那个王八蛋打,我心里就气不顺。”
不提还好,一想到庆男从小到大没被打过,
回家本不容易还被打耳光,又磕那烂头,
春兰娘的眼泪说下就下,
江祖望一看就急得用衣袖给老伴抹脸,
低声道:"娃还在里面忙活咧,憋回去吧,庆男可说咧不能让春兰和惠娴知道这事,娘俩知道了又落不痛快!"
“是这,是这,你看我这老婆子真是,大过年的...”
春兰娘说着连忙抹泪,
齐书恒听着母子的遭遇,心里突然变得有些酸楚,
他没见过江春兰的前夫,
但能把这家人逼得骂人,可见这人真不是个东西!
“过去咧,老太婆!咱家春兰肯定会越过越好,”
咳咳咳....
江祖望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这次动静不小,把厨房的母子三人都引了出来,
江祖望极力忍着不咳,但身体本能还是没忍住,
咳咳咳咳....
齐书恒没有半点嫌弃,帮忙递水和纸巾,
看着大家忧愁的样子,故作轻松道:“明天我跟周骏一起去,我姑父是协和医院的医生,检查报告出来我发给他看看情况,”
“那,实在太感谢咧,齐先生。”
“谢谢齐叔叔!”
“谢谢齐叔叔!”
母子三人纷纷向齐书恒道谢,
“我跟周骏是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惠娴又是周骏的干女儿,你们叫我书恒就行。”
齐书恒对着江春兰和她娘说道,
“好,那就不客气咧。”
收拾差不多后,叫楼上的刘红下来锁门,
几人走出餐馆,
出租屋距离餐馆七八分钟的路,并不远,
羊城的治安很好,江春兰就让两个孩子先扶父母回家休息,
她把齐书恒送到路口打到车就回去,
霓虹灯下,
两人的一影子一高一矮渐渐拉长,
冷风吹过,江春兰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齐书恒作势要脱外套给她搭上,
她连忙笑着挥手道:“不用不用,就是刚从开暖气的餐馆出来一下不适应,走走就好咧,
你不要每次都脱衣服给我,
你的衣服干洗费太贵咧!”
闻言,齐书恒宽阔的胸膛随着笑声微微抖动起来,
就见齐书恒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眼角因笑意有几条浅浅的鱼尾纹,
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江春兰不自觉也扬起嘴角跟着笑起来,
“书恒,你知不知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
齐书恒笑声更大的指着自己,
“对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汉子忒别俊,”
“你也非常漂亮,春兰。”
这次换江春兰惊讶指着自己,
“我?”
齐书恒搞怪的学着中州话道,
“对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子好看得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