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荣景喜欢喝茶,
决心回国那天,
她就让家里提前快递过来,
只为能亲自沏给谢荣景喝,
“尝尝,味道不错,”
谢荣景没动茶杯,
眼神复杂的看向柳嫣然,
人还是那个人,
只是这次,柳嫣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正在远离他们,
“嫣然,我不想骗你,”
柳嫣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动着看向谢荣景,
“荣景,我爱你!
五年前,正是我攻克课题和入职麻省总院的时间点,
我不愿意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放弃,
就像你不能放弃当时在国内的事业定居美利坚一样,
我们没差别,你懂吗?”
谢荣景点头:“我懂。”
“所以请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说完,柳嫣然眼圈红着关门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谢荣景一人,
修长的手指扶额揉着太阳穴,
这比他谈几十亿的合同临门一脚,
被人撬单还让人难受。
如果不是江春兰父亲的病,
他不会联系柳嫣然,
为什么?
连他自己的说不清!
那些年,柳嫣然的一张学生照就是他拼搏的动力,
这个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他们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如果有机会长大的话,
现在也是上大学的年纪,
他无数次幻想过,
他们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
老太太抱着孙子笑呵呵的画面,
那种午夜用酒精麻痹自己,
痛彻心扉的感受,
至今回想起来还让他难受。
他们不是没有试过,
五年前两人联系上时,
都深感庆幸对方都没有结婚,
几乎不用考虑就在一起了,
他当时想结婚,
想再要一个孩子,
可柳嫣然太忙了,
她没日没夜待在实验室不出来,
他推掉国内很多工作飞到她的公寓,
可面对的只能是房间那盏灯,
有时他能等到人从实验室出来,
可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他又不忍心吵她,
有时他等不到走了,
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几天的时间。
飞来飞去的日子不是办法,
他又调整了荣景国内的业务,
让自己能够去美利坚能呆上一两个月,
可是,柳嫣然说她的实验不能停,
确实,病人都等着治病的特效药,
他要强留柳嫣然,
就好像他是害人性命的刽子手。
就这样过了快一年的时间,
双方都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一个清晨,
谢荣景再跟柳嫣然吻别后,
就再也没有回去。
谁也没主动为这段感情画下句号,
也就是说,
两人连分手都没说过。
一句“请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让谢荣景说不出下面要说的话,
他记得五年前两人在公寓里相拥而眠的夜晚,
柳嫣然流着眼泪告诉她,
当年她被人压着打麻醉药,一觉醒来孩子没了的痛苦,
她说自己不吃不喝三天,被人强压着灌饭的痛苦,
她无时无刻不想跟他联系,就那样小心翼翼过日子的痛苦,
后来知道他在国内发展很好,可也知道他深夜买醉身边有了女人失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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