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
从佤固出发到江春兰被关押的地方,
路况堪忧,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
关键是怎么把人从里面带出来,
这是重点!
谢荣景不缺钱,可是闻着味的鬣狗比任何猛兽都要可怕,
老刀不会也不能让谢荣景犯险,
当年他为个女人失手杀情夫,
进去的十几年,
要不是谢荣景给他父母养老送终,
老人到死连口棺材都没有,
今年他也五十岁了,这条命也算活得够本,
所以这一趟他要替谢荣景去接人,
“这两个人要马上送回国内,在这里我们势单力薄,看不住人!”
老刀点头:"这种人一枪嘣了都是施恩!是该回国接受审判!"
谢荣景继续道,
“云省公安厅那边正在跟这边的高层协商,
可我等不了了,老刀!
我只要一闭眼都是春兰在我耳边喊救命的声音!
老刀你在这里还有多少能用的人?”
老刀比了一个数字,
想了想后道:“这样,我们一边开车过去,一边等消息!
不过路上你一定听指挥,不能犯险!
不然我对不起你家老太太!"
谢荣景点头:“好!”
两人商定结束,
半个小时后,
四辆荷枪实弹的皮卡车和一辆奥迪一路狂奔出了佤固镇,
开了十公里,天已经大亮,
奥迪车和其分开,朝着另外一条边境线开去。
在老刀连夜审讯阿华夫妻时,
江春兰和桑琴艰难的正在洞里匍匐前进,
桑琴个头不高,比江春兰要瘦,
前行起来要比江春兰顺畅许多,
江春兰遇到卡住的地方还要现拿尖刀扒拉泥土才能过去,
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
江春兰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心里也着急,
她比划着动作让桑琴先走,
人家挖了二十年洞,成败就在今晚,
能带着自己一起跑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如果再因为自己被抓回去被折磨,
那自己就是大罪人!
桑琴摇摇头,继续用尖刀帮江春兰清理泥土,
“一起走!”
此时在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江春兰使劲点头也继续刨土,
如果真被抓到,
她也想过了,大不了就是抹脖子,
比起受辱致死,
还不如自己了结来得自在,
反正是死也不能跟那帮人回去!
两人就这样一路爬一路清理泥土,
原先预计后半夜就能爬完的土洞,
直到天灰亮的时候两人才出来,
大概又走了一公里,
终于,
两人欣喜的看到弯弯曲曲的一条土路,
两人的手臂和腿早被洞里的沙石磨出血,
桑琴从药盒里面扣出四片消炎药,
自己吃了两颗,又给江春兰两颗,
江春兰拿出早有准备飞机草,
嚼巴嚼巴重新换药后,
两人就一边往路边的丛林跑,一边吃东西补充体力,
正式开始了大逃亡!
下了一夜雨,雨是停了,
但是茂密植被上的露水没一会就把两人身上打湿,
身上又湿又粘,还要仔细辨别脚下的路,
进度不尽人意,
而且两人还不能往好走的稀疏山路走,
而是哪里遮掩的树木多更往深里去,
就怕被人发现,
好在两人都不是娇小姐,
在慢慢适应脚下的路后,
速度也逐渐快起来。
她们在丛林里不要命的狂奔时,
茅草屋那边,
早晨醒来的大胡子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