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立马挽住陈会凤的手,然后对她娘说,
“娘,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娘,你看我家老太太说话多中听,帮里不帮亲!”
春兰娘佯装生气用指头点了点江春兰的眉心,
“嫁出去闺女泼出去的水,懒得跟你说,
荣景快来,到娘这坐,
以后那丫头要折腾你,
你就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谢荣景嘴角高高扬起,还给江春兰使了一个‘我也是有人疼’的眼色,
桑琴打开心结后,恢复得不错,
加上装了义眼还有老刀的陪伴,
人开朗很多,
换做以前遇见家里人斗嘴她只会偷偷的笑,
这会已经笑出声,斜靠在老刀臂膀上,
现在的老刀,
不再是江春兰第一次见他时那张冷漠的脸,
眼角因为笑意起了好多层的褶子,
眼神也多了几丝温柔,
对恩琴倍加呵护的模样,
不管是两位老太太还是他们都觉得,
这样相隔万里的两个人真是上天恩赐的缘分,
才能走到一块。
“你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
桑琴毕竟不是本国人,
说话有时候条理没那么清楚,
对她耐心些,知道没有?”
老刀点头:“知道了老太太,肯定会慢慢听她讲,放心。”
陈会凤一脸慈祥拉过桑琴的手,
朝着老刀努嘴道,
“刀子不好,跟我说,我收拾他!”
闻言,
桑琴点头,想想又摇头,
“他,很好,对我更好,没有不好。”
几人笑了,
话被桑琴说成了顺口溜,
陈会凤但凡喜欢人就喜欢送玉,
只见蒋保姆把一早就准备好的木盒打开,
老太太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正翠色翡翠镯子,
玻璃种,水头足,没有一丝杂质,
旁边一桌的几个富太太无意看到手镯时,
眼睛都瞪圆了,
陈会凤看向桑琴继续说道:“春兰是我半个闺女,你也一样,
之前就想送你件东西,这镯子刚好,拿去戴着玩。”
江春兰都不用猜多少钱,反正肯定是很多很多钱,
老刀前些年经常在东南亚活动,
对玉石有些了解,
那几年他还帮老太太带过翡翠原石回去,
正翠色是翡翠里面价格最高的一种,
好的翡翠不在乎繁杂的工艺,
大道至简,
越简单的东西传世价值更高,
就比如这枚翡翠手镯,
还是翡翠里的玻璃种,
老刀估价保守也得三四千万,
桑琴和当初的江春兰一样,
根本就没机会接触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一脸茫然看向老刀和江春兰,
春兰娘只觉得东西绿盈盈,很漂亮,
但一样不知道多少钱,
“老太太给的肯定得要,戴上吧,琴姐。”
陈会凤看向老刀继续说道,
“桑琴不容易,认定了就好好待人家,你要是对不起她,
别说春兰娘第一个找你麻烦,我这里你就过不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老天爷让你们遇着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以后好好的,
回去后就把证给领了,
桑琴怕生人,你家那些狗亲戚更不用请,
咱们就在酒楼好好摆几桌热闹热闹,
回头再带桑琴回老家一趟,
在你父母坟前磕个头,
让他们泉下有知,知道你也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