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边的谢荣景急忙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床被子给其盖上,
“你说怎么说你,现在已经十一月,又在海上,夜间气温更低,你怎么能让她淋雨?!”
陈会凤一脸怒色质问谢荣景,
此刻谢荣景也懊恼不已,
就算是淋雨也要压着人进浴室泡泡去寒气在那啥,
为了一己私欲,媳妇生病了!
“春兰也是个拧的,荣景肯定是叫了,是这丫头不听,”
春兰娘看着女婿低头懊恼的模样开口说着,
谢荣景现在也无心解释,
只能将重新冰镇过的毛巾敷在江春兰的额头,
看着医生把输液的细针扎进血管她蹙起的眉心时,
谢荣景的心都揪紧了,
“老太太,让荣景将功补过留下来照顾春兰,
我带你们去邮轮的其他地方玩玩,
只要退烧人就清醒了,我们留在这里荣景压力大。”
陈会凤也觉得是这理,
不过刚才掀被子看到江春兰脖子锁骨上的痕迹后,
她还是狠狠瞪了自家好大儿一眼,
又不要你传宗接代,
这么折腾人干嘛?
还把人折腾病了!
趁着春兰娘他们走前面,
陈会凤横眉冷对,
“你要再这么胡来,就去跪你家祖宗去!一个老光棍好容易找了媳妇还不知道爱惜!”
“......”
谢荣景心虚低头听训,
把几人送走后,
来到床边伸手再次摸了摸江春兰的额头,
心又沉了下去,
“怎么还这么烫?”
“退烧药刚喝下,药效没这么快,谢总稍安勿躁。”
一个小时后,烧退下去了,
可又过一个小时,又烧起来,
谢荣景已经开始甩脸,
“就一个发烧,怎么来来去去还没完没了了?”
医生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发烧是这样的,有些还要连续烧好几天才会好,
这是身体正在跟病毒在对抗。”
谢荣景不由得蹙眉愣了一眼医生,
坐上床沿把江春兰抱在怀里,
轻柔喊道:“春兰,春兰,你感觉怎么样?”
江春兰病怏怏的摇头:“晕,热...”
谢荣景心揪得更紧,
“乖,我给你擦擦,让你舒服点。”
江春兰迷迷糊糊中点头,只感觉身上跟火烧一样热得不行,
江春兰要擦身,医生自觉地退出房间,
服务员端来一桶冰块,
谢荣景不敢多倒,只扔了二十来个小碎冰进去,
他宁愿多给江春兰擦几次,
也不愿意水太过冰把人给惊着,
谢荣景把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解开江春兰棉质的睡衣,
拧开毛巾就开始擦起来,
看着白皙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他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下次再怎么动情,
也不能再这么胡作非为,
床上的江春兰在经过喂药,输液和物理降温后,
人也变得松快多了,
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天光光大亮,
低头就看到穿着褶皱的衬衣趴在床沿上睡觉的谢荣景,
江春兰眼睛有些发涩,
她没想到一次感冒他能这么紧张,
江春兰伸手轻轻摇了摇谢荣景,
“荣景,荣景,”
谢荣景几乎一夜没睡,不停给她擦身体,
快天亮的时候量过体温,看到正常后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谢荣景揉着眼睛就看到江春兰望着自己笑,
她的脸不再像昨天那样不正常的潮红,
恢复了正常面色,
谢荣景如释重负也微笑着回望道,
“你要是再清醒,老太太就要我去跪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