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进屋内,照在宫陌言的脸上,冰怡站起身,挡住了月光的侵入。
宫陌言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下来,冰怡抬头看了眼月亮,突然好想她的弟弟。
她化作狐狸依偎在他的枕边,吹了一口气将屋内的窗户关上了。
第二日清晨,宫陌言醒来的时候,冰怡不见了。
他在院子四周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狐狸形态的她,化作人形的她,都没有见到,他想着:应该是回到她来的地方了吧。
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宫陌言有伤在身,这几日皇帝准了他不用去朝廷,可他根本闲不住,吃完早饭便去了校军场,看看新兵训练。
校军场上一阵高呼,训练的叱喝声传出好远,宫陌言下马走了进去,比武的两人在擂台上打斗,下面的新兵加油打气,宫陌言去了,场下纷纷禁了声,擂台上的两人也停止了比武,恭敬的喊了声:将军。
宫陌言笑笑:“继续玩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他也出身这里,一步步从新兵上任到战场上打仗,到将军左膀右臂,到现在的皇帝心腹。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回忆,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和皇帝在这里比武,惠然也就是现在的惠妃,就在擂台下看着他们比武,他们情同手足,生死之交,那时候的皇帝还不是皇帝,是一个微不足道,先皇最看不起的皇子,宫陌言那时候就说:“你一定能当上皇帝,若有朝一日,你当了皇帝,我便做你的将军,助你守住这天下。”
他实现了他的诺言,而皇帝却不是当时的那个皇子了。
宫陌言无奈的笑笑,都过去多久了,还记着这些干嘛。
就在他想要离开校军场的时候,惠妃来了,惠妃理了理吹乱的发丝,打了招呼:“陌言。”
宫陌言微微倾了身子,“惠妃娘娘还是不要这样叫我的好。”
惠妃一愣,笑道:“这又不是在皇宫,哪有那么多的礼数。”她向前一步,抬起手想要触碰他,“听说你此次出征受了很重的伤。”
宫陌言向后一步,又倾了倾身子,“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已无大碍。”
“你…”惠妃还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打断。
“皇上。”宫陌言抬头看向惠妃的身后。
皇帝走来搂住了惠妃,“宫爱卿怎么不在将军府歇着,受了伤还到处乱跑。”
“臣有些闲不住了,过来看看新兵的训练。”
“唉,也是,你这个人啊,就爱瞎操心,什么时候都闲不住,那也不该到处乱跑,朕会心疼的。”皇帝将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看了看惠妃,笑笑,继续道:“爱卿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都是些粗人,碰着爱卿可就不好了。”
宫陌言看了看两人,行了礼就退下了。
回到家将军府,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凉气,他知道,是那只白狐回来了。
他回到自己的睡房,寒气从门缝钻出,透进他的肉身,他感到无比寒冷,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半妖的冰怡,人形态的她,狐狸的尾巴和耳朵却都在,她就那样趴在地上。屋内寒气蔓延,他刚迈进一步,就被冻得直哆嗦,这只妖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冰怡身上的衣裳也脱落了大半,修长的腿以及她的手臂上布满了雪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