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将军,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羽将军。”
“我城第一女将,真是我们的荣幸。”
“羽将军,我们为你骄傲。”
“快别嚷嚷了,没见着将军受伤了吗。”
街道上瞬间围上来不少人,都是奔着羽将军一尊容颜而来,羽将军的名讳不小,却从未被世人见过,一时间内,南宫羽有些不知所措,勉强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她现在很想逃。
虞枫转头看向她,心里滋味难捱,他不曾想到南宫羽会如此冒着生命危险来为他挡刀,他不理解,也不想见到这一幕,这让他很难想的通。
看着被围观的南宫羽,他瞬间觉得这个女人如此耀眼,她应该是一个被世人追捧,活在万人瞩目的世界,不应该受他如此侮辱与冷落。
医师过来为阿鸳察看病情,虞枫就在一旁发愣,南宫羽眼睛扫过看一眼,心情低落,却毫不在意正在滴血的左臂,小男孩拉拉她的衣袖,这才将她叫醒,她低头看着男孩,将受伤的左臂藏在身后,以免吓到孩子,微笑着对他说,“怎么了?”
“大姐姐就是堂堂羽将军啊。”
南宫羽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点点头,“嗯。”
“娘,真的是羽将军。”男孩冲着角落里喊着他娘,女妇人慢慢走过来,男孩去接应,搀扶着妇人一点点朝她走来,南宫羽上前站到女妇人面前,“是我。”女妇人抬手抓住她的衣角,眼睛瞬间落了泪,南宫羽有些不知所措,“夫人你…”
女妇人抽泣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纱布,“琳琳,快给羽将军包扎伤口。”
叫琳琳的男孩很听话的接过纱布,朝南宫羽伸出手,“大姐姐,手。”
南宫羽瞬间笑了,“不害怕吗?”
一想到自己的沾满鲜血的手臂,不应该给这么大的孩子看,他正处于生长阶段,会给他童年带来阴影的。
琳琳摇头,南宫羽这才将躲在身后的手臂慢吞吞的伸出来,琳琳细心的将伤口包扎好,虽然很丑,但至少血止住了。琳琳挠挠脑袋,“对不起,包扎的不是很好看,大姐姐不要介意。”
“谢谢琳琳,我不会介意的。”南宫羽摸摸他的头,很喜欢这个小男孩。
女妇人这时开口道:“我丈夫在世时,是您的部下,他常常回来会和我说起您,说您带部下如带亲人般,关爱他们,有什么悬赏从不亏待他们,我的丈夫很敬重您,很崇拜您。”
南宫羽眼神恍惚,听着难受,士兵一旦战死,家人就没了物资来源,皇家没有补给,这群妇人如同孤儿般被人唾弃,侮辱,连同孩童,受尽欺压。
“你的丈夫生前一定很疼爱你。”南宫羽看着妇人脖中的挂坠,欣慰道。
女妇人也是一笑,一脸温柔慈祥,点头,“他待我很好,可我却是不中用,他走了,我却患了眼疾,见不得光。”
南宫羽看着站在一旁的医师,摆摆手招呼他过来。
“看看这位妇人眼疾可否救治。”
“是,将军。”医师带着女妇人到一旁诊断,她悄悄的朝虞枫那里看过去,虞枫叶也刚好看向南宫羽,两人视线交错,却一刻没有停留,都转向了别处。
原来她那不是施舍,只是习惯了悬赏,看不惯旁人过得不好。
虞枫之所以会对阿鸳如此照顾,是因她的经历和他娘很相似,一个女子从小被卖,在外受尽欺凌,虞枫刚见到阿鸳时,她衣着单薄在街上卖艺,阿鸳很喜欢跳舞,即使自己的舞蹈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个乐趣,显得一文不值,她也仍然热爱,不离不弃,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付出与坚持令虞枫同情,便心生怜悯,百般照顾。
虞枫将阿鸳带回酒馆,再次来到这里时人已经散了大半,只有那母子依旧在,还有在为女妇人看病的医师,琳琳张开手就要求抱,虞枫上前制止,“不可,她臂上有伤,如何抱的了你?”
南宫羽并没有理会,心想: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