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恐高,只是单纯的不信任自己。
想她四岁开始就各种御剑飞行,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老司机了,凭空被人质疑,她能忍?
士可杀不可忍。
看她得再次给这些小老外开开眼了。
“飞天扫帚又怎么了,用那玩意载人不硌裆?你们啊,就是没见过世面,只管瞧好了吧!”
只见下一秒林舒双手结印,刹那间一阵红光涌现,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样,上面还掺杂着众人看不懂的文字,随后此图样迅速凝结变大,露出一张宛若盾牌模样的法器。
“天地造化,助我神通。咒起之时,物显威容。放大之能,自尔体中。速化巨形,显其威隆。敕!”
林舒控制着盾牌变大再变大,直到可以承载四个人的大小才停下。
做完这些,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人,怕他们依旧不相信自己,不敢尝试,于是乎自己先站了上去。
“好了!快上来吧,我四岁开始就这么玩,技术好的很,不会摔着你们的。”
其余三人立马跟上,他们刚刚没动是因为已经看傻了,根本不是不信任林舒的实力。
三人踩在上头,感受着脚下这不真实的脚感。
震惊这两个字都已经说倦了。
原来还可以这么飞,即便没有飞天扫帚,也可以翱翔天地间。
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法器,看上去比飞天扫帚酷多了。
等大家全部踩上来后,林舒再次掐诀,口念御风术咒,因有灵力的灌入,盾牌嗡鸣震颤后拔地而起,飞的分外稳当。
赫敏原本站在林舒边上,不敢往下看,可等适应过后,直接趴在盾牌边上领略下头的美景。
弗雷德和乔治也纷纷惊奇,这种感觉跟他们用飞天扫帚时还不一样,两人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晚惊诧太多次,致使平日里两个话痨都没了夸林舒的词。
林舒见大家适应了,没有什么晕眩感,直接长袖一挥,引动灵力,盾牌加速。
“想不想飞的高一点?或许我该问,你们摸到过云彩吗?”
“没有甜心,飞天扫帚也有极限,再往上飞,会很危险。”
“跟着我,就没有危险。”
弗雷德听到回答,只觉心脏漏跳一拍。林舒明明没有回头,所以他也只瞧见了一点林舒的侧颜,却还是可以想象到她满脸骄傲自信的神情。
那是那么让人着迷。
疾风呼啸而过,吹乱发丝,却吹不散他们的热潮。脚下是逐渐变小的建筑物,仿若梦幻之境,头顶苍穹浩瀚,尽是未知和新奇。
倏地,赫敏感觉脸庞凉丝丝的,伸手一摸还真的触碰到了云彩。众人在烟雾缭绕间驻足,无法用单薄的语言来描述自己今夜所见的一切。
怎震撼两字可形容。
“可惜了,飞的再高,也到不了月亮那边。只能到这儿了,凑合着吧!希望没让你们失望,其实云端什么都没有,荒荒凉凉的,来上两次也就没意思了。”
众人并不认同,统一将这话当成了凡尔赛。
快乐的时光终究短暂,即便再兜圈子,也得回寝室才行。
所以当林舒将另外三人送回到格兰芬多的学院时,对上的就是三双依依不舍的眸子。
“别这样看我,下次还带你们飞行了吧?”
“一言为定甜心。”
“下次给你试试我们新研发出来的糖果。”
林舒点头,对于韦斯莱双子的好意心领了。
“舒,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
等简单告别过后,林舒脚踩盾牌一个闪身飞掠就出了众人的视线。直到这时,三人才知林舒的实力,原以为刚刚的飞行已经够快了,没成想还是她收敛过后的结果。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这样一来,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高年级学长,兼魁地奇的击球手,真就只剩无地自容的份儿了。
当晚,林舒悄咪咪的回宿舍,没惊动任何人。她盘腿打坐修炼,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再加上心中着实好奇塞德里克和弗雷德两人的短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窥探一下天机。
想到便做,她迅速开始用奇门遁甲起盘卜卦,卦象很简单,两人命中有死劫。
其实看到这儿,就已经没必要看下去了,因为死劫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
可林舒不信邪,继续推演,只为在这不可能中寻到一丝可以改变的破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天眼的位置已经非常痛。也是,窥探不该看的东西,总得付出点代价。
可到底没叫她失望,推演到最后,结局扑朔迷离起来,只知死劫并没有入墓,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与第一次与塞德里克面对面占卜的结果相差无几,都是一条未知的命途,路上会有什么变故,谁又知道呢!
林舒揉揉额头,也就是自己天眼的位置,随即露出一抹淡笑。
“我既然入局了,或许我就是那个变故也说不准呢!”
天赋异禀者,有自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