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香笼罩的房间出来,又被强烈的日光照射,恒空感到头晕目眩。他眼冒金星喉咙干涩,甚至还有点恶心。身体的不适让他后悔出来这么早,那壶清凉冰爽的酸梅汤还没喝完呢。剪月敏锐地洞察到恒空的异样,赶忙跑过去把他扶上车。
“嚯!怎么这么香啊!”上官云风使劲吸着鼻子,“瑶玉熏的香?”
“呃……啊。”
“怎么样?”
“她说今天累,就没有比剑。”
“不是比剑怎么样,我是说正事,正事呢?”
恒空这才想到正事没说。他是被吓得逃出来的,哪还记得要干什么。“我……忘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啊?恍恍惚惚的?”
“没有没有,就是被她的香味熏晕了。”恒空探头到车窗外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呼,好多了……”
“多好闻啊,我还想问问她是在哪儿配的香呢。你竟然嫌弃,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云风拍拍他的脸,好让他清醒一些。“正事都给忘了,那你们最后怎么说的?约下次了么?”
“也没……唉风哥哥,这事怪我。这样吧,你忙你的,瑶玉这边就交给我了。她想学剑法的话,我大不了给她比划两下,就当将功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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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风同意了,于是对找瑶玉的事再没做什么指示。汇城那边的账难做,云风又待在贝都脱不开身,只能与井雉保持书信联系。对于武林同盟,云风连同几位官员拟了好几遍草案——草案越明细,被批准的可能性就越大。虽然他这几日一刻都闲不下来,可事情似乎还是卡在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关节处,再难推动。
恒空心里惦记着瑶玉的事,就是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就在他拖延得焦躁不已几近崩溃之时,竟收到了瑶玉的来信。信上只画了一把剑,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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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空把信按在茶几上。“这回是你要见我,我是不是能提要求了?”
“我早跟云风少爷说过,你们要我帮的忙我会帮,只不过要二爷您对我的剑术指点一二。二爷既然肯应邀前来,定会不吝赐教吧?”瑶玉说着,从兵器架上取下牛皮剑套包裹的软刃剑来。
“我的确有备而来。”恒空也从腰间取下佩剑,“听说你有个规矩,比剑输给你,就要留下剑?”
“是。”
“哈哈!可我雪凇虎跟你比剑,传出去只怕被人说三道四。不如,我们就定十招。如果我不能在十招之内赢你,就算我输。”
“十招?还没探过底就要定十招?”瑶玉似笑非笑的表情耐人寻味,“二爷用的是什么剑?您要想好,万一我真能接下十招,这把剑可就归我了。”
恒空见瑶玉的神态中充满自信,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剑,不禁有些后悔。可还是嘴硬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这把剑名为‘隐光’,与我师兄的‘霜痕’是一短一长的一对。姑娘能不能拿去,就看姑娘的本事了!”
“既然与卯大爷的佩剑是一对儿,那我便不好将其拆散。这样吧,二爷肯让我一步将比试改为十招,那我也让二爷一步。若我赢了,我也不要二爷的剑,只要二爷尝尝我的延年丹,如何?”
“啊?哈哈哈!延年丹不是宫中的贡物吗,这能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