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二爷这是怎么了?接连几日不吃不喝,人已经瘦了一圈儿了!”弄花不解,问云风道。
“他呀,十有八九是害了少年郎的病。”
“什么是‘少年郎的病’?”
“就是……”云风突然卖个关子,“嗨。反正这病只有一个人能治,等着瞧吧。”
就在恒空精神几近崩溃之时,瑶玉的一封信打破了他的沉寂。
“几日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有吗?”
恒空见到瑶玉的一刻突然容光焕发,眼窝虽然深陷却眼里泛光。
“二爷,怕不是害了相思病?”瑶玉咯咯笑着,取来延年丹化给他吃。
“我……”恒空红了脸,支吾道,“可能吧……我……”
“我知道,你是想它想得紧。”瑶玉向他伸出银匙,比出“啊”的口型。
“不是想它……”他将脸扭到一边,双颊越发灼热,“是想……是想……呃呃……”
瑶玉自己含了这匙蜜露,捏起他的下巴,将这口香甜送入他口中。肌肤之亲让恒空失去理智,他一转攻势,将她搂进怀里。
“子旷!”恒空的脑海中又回响起上官流的呼唤。然而这一次恒空全然不顾,那呼唤声便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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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瑶玉点起灯。恒空盯着挂在衣架上的隐光,不禁忧心如焚。瑶玉看在眼里,走过去将隐光摘下递给他。
“你该回了。”
“不要……”他在床上抱膝而坐,下巴支在膝头。
“你怕回去了被你舅舅发现,要教训你?”她放下隐光,抚上他的背。
“如果破功的不是我,是大师兄该多好啊……”他耷拉着嘴角。
“你讨厌他?”
“哼……他自以为是,目中无人,除了大舅舅谁都不喜欢他。”
“你舅舅偏心他?”
“大舅舅都不教我们三个了,只教他一个人。哈哈,这么想来,我破不破功好像也无所谓。”恒空嘴上说着无所谓,眼角还是掉了几滴泪。“我不练功……要怎么办呢……”
“这世上的乐趣那么多,有人穷极一生也享受不完,何必非要盯着练功这一件事呢?没准你的现在的乐趣,还是你师兄想要但得不到的呢。”
“对啊……他能得到什么呢?继续下去,一辈子不过如此……我要,让他羡慕我……”他动了动喉头,方才那妙不可言的感觉又传遍全身。“瑶玉……”
“怎么,二爷不累吗?”
“还有好多招式,要承蒙指教呢……”